老屋(五)我分明记得很清楚大门我是锁住了的,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又没有人,难道......想到这里身子不由得一震,使劲地摇着头,不可能的,那只是传说而已。我尽量将脑袋里的污七八糟的东西清除,不要让自己被莫名其妙地吓到。忽然,我看见被我翻开的梳妆台上的抽屉竟然被人关上了。我不由得心里一惊,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了过去。梳妆台如同我刚看见时一样,甚至我用手抹去的灰尘又回...
老屋(五)
我分明记得很清楚大门我是锁住了的,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又没有人,难道......想到这里身子不由得一震,使劲地摇着头,不可能的,那只是传说而已。我尽量将脑袋里的污七八糟的东西清除,不要让自己被莫名其妙地吓到。
忽然,我看见被我翻开的梳妆台上的抽屉竟然被人关上了。我不由得心里一惊,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了过去。梳妆台如同我刚看见时一样,甚至我用手抹去的灰尘又回到了原来的位子。我屏住呼吸,用手将抽屉拉了出来,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剧烈的轰响,我手一抖将打翻了抽屉,“哗啦啦”一片金属落地的声音,刚才被我拿出来的首饰又回到了抽屉里!我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哆嗦着查看掉在地上的首饰。是的,是我刚才放在桌上的首饰。怎么会又回到了抽屉了呢?我的手已经拿不住哪些首饰了,抖得跟得了鸡爪疯似的。
屋外突然刮起了风,老屋兀地让我感到阴森恐怖起来。萱子上午说她看见有人站在我的背后,还穿着白色的裙子?我从地上站起来,不经意间看到了布满灰尘的镜子,可镜子里不只一个人的影子,就在我的背后,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腿不争气地发起抖来,背后一阵寒冷。是死是活就这一遭了。我心一横,猛地回过头去......
老人正在院子里晒着并不和煦的太阳,突然,一阵风过,流浪猫狗跑了进来,吵吵嚷嚷地围着老人。老人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神情突然紧张起来,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向巷口走去,走向老屋。
很多事情在如今的科学条件下根本无法解释。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也没有人能够用具体的文字描述。
我提心吊胆地回过头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难道我花眼了?我来不及多想抓起背包就跑了出去。穿过植物疯长的院子时我的脸被挂了一下,鲜红的黏糊糊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潺潺地像溪流。我几乎是破门而出,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老人。我一直往前跑,没有去理会老人,只是回头看了一下她,便跑了。
老人几乎被我摔到,摇摇晃晃了好久才站住,瞪大了眼睛看着宅子里面,嘴角明显地抽动着,突然看见地上我留下的鲜血,不由得一惊,急急忙忙地往回走,脸上不免有些难过。
我一连跑出好几里地,直到气都喘不上来,趴在路边的树杆上干呕着。天色已经渐晚,现在最紧要的是找个地方住下来,我慌慌张张跟被人追捕的小偷一样寻找着旅馆,最后在一条小巷里找到了一间旅馆,走进去时却见了一群掀袖子抡胳膊的黄毛小子,我见势不对赶紧知趣地退了出来。这时天空已经灰蒙蒙的有了下雨的迹象,我的心开始慌了起来。如此下去该如何是好?走了好一段路终于又找到了一间旅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身份证丢了,没有办法,最终还是没有能够住进去,走出旅馆,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凉凉的,打在身上跟一根根铁针扎在肉里一样生疼。我无精打采地走在街上,整个人几乎要虚脱了。雨是越来越大,大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就我一个冒雨走着,恍恍惚惚地我竟然又回到了老屋。周围除了沙沙的雨声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路边的黄葛树在风中风中摇曳着。雨是越来越大了,在这样下去非生病不可,我想。就在这时一辆巡逻的警车向我这边过来了。怎么办?我没有身份证啊,这么大的雨不回家,人家会怎么想啊?我不是要被逮进监狱了吗?电视里面可报道了不少莫名地死在监狱里面的事情啊?我该怎么办?
警车越来越近,我不由得发起抖来。警车的灯光已经打到了我的身上,感觉就像自己被脱光了衣服在灯光下跳舞一样。我想警察一定看到我了,我该怎么办?我手足无措起来,警车的灯光晃得我眼睛生疼。我不能被逮进监狱,我不想被莫名地弄死,我对自己这样说。于是,我躲到了路边的黄葛树后面,现在我已经能够听见警车轮胎碾过雨水发出的“哗哗”声了我的心紧紧地被人捏着,真恨不得自己能够嵌进黄葛树里面去。警车停住了,刹车声就跟刑场上那声“行刑!”一样可怕。警车就停在了黄葛树的前面,顿时我整个人便缩作了一团,双手紧紧地抱着。突然一个男警察开口说起话来。
“怎么那个门开了?我们下去看看?”
“看什么看,你不知道那房子闹鬼啊?”一个女警察回答道。
“闹鬼?!”
“是啊。走吧。可能是风吹开的,这一带的人不敢去那里的。”
接着,警车重新被启动了,“呜呜”地离开了这里。我整个人顿时跟便秘的人突然拉了一泡痛快的屎一样,长吁了一口气,双脚无力,我顿时便软了下去。警车远远的离开了,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浑身湿透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我挪动着步子走向老屋,风吹得老屋的大门一张一合的,“吱吱”地发出声音。
我在门口徘徊着,进去还不进去呢?
这是一个问题。
进?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