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开枪——”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执刑枪手扣动了扳机。只听“啪”的一声巨响,犯人的脑浆四溢,血液横流。虽说在枪毙前犯人的头上已经被套上了白色的塑料袋,可由于子弹的穿透力过大,枪手的脸上还是溅满了死囚的鲜血。也许是见惯了这种血腥的场景,枪手还没来得及擦干脸上的血迹,就向右转,端端正正的给指挥官行了一个军礼。验尸完毕,指挥官带着枪手一行人上了军车,汽车卷起...
“预备,开枪——”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执刑枪手扣动了扳机。只听“啪”的一声巨响,犯人的脑浆四溢,血液横流。虽说在枪毙前犯人的头上已经被套上了白色的塑料袋,可由于子弹的穿透力过大,枪手的脸上还是溅满了死囚的鲜血。也许是见惯了这种血腥的场景,枪手还没来得及擦干脸上的血迹,就向右转,端端正正的给指挥官行了一个军礼。
验尸完毕,指挥官带着枪手一行人上了军车,汽车卷起一阵沙尘呼啸而去。此时,从不远处的医院运尸车里下来了两名男护工,七手八脚的就把死尸抬进了车里。(注:枪毙后的死刑犯是不允许家属来认领的,遗体一般由医院或者医学院来接收。)
汽车缓缓地开动,这时车厢里的一名护工突然大骂道:“该死的,这个士兵一定是第一次给犯人喂枪子,这脑袋都给打成浆糊了,还好眼睛给我保住了,不然一天都白忙活了!”
“废什么话,赶紧动手啊!”另一位开车的护工不耐烦的敲着玻璃隔窗催促道。
“妈的,都死了你还瞪着我干嘛,今天我就当一回好人,让你这双眼有机会再看看这个世界!”说到这里,负责看护尸体的护工的脑海里出现了大把大把的钞票,最后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天色不早了,赶紧动手吧!”司机似乎觉察出了什么,神色慌张的转动着方向盘。
“我已经准备好了!”车厢里的护工一边说着一边从工具箱里取出了工具。这两人背着院方已经不止一次做着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这不几分钟的时间护工就取下了珍贵的眼角膜,将它们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冷冻储物盒后,又拿起了一把锤子,对着死者的面部就是一阵乱砸。为了让院方误以为囚犯在行刑的过程中已经被轰掉了半个脑袋,于是这俩人想出了这种残忍的方法来掩饰自己。
一切都清理完毕,护工累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他悠闲的点起了一支烟,忽然,车内的灯光像是摇曳在风中的吊灯一样变得忽明忽暗,起初他也没在意,可不知为何他觉得脸颊拂过一丝凉意,这种感觉像是有个人在对着他的脸吹气。护工胆颤的拿出了叼在嘴里的香烟,缓缓的转过头,突然他失控的大吼起来:“呸,今天也不知撞了什么邪了,明明躺着的尸体怎么会坐了起来!”没有多想,护工快步上前把尸体放平,因为用力过猛,整个脑浆全甩了出来,这一幕又惹得他骂声一片。处理好尸体后,他又坐回了椅子上。
“这一票又能卖上好价钱了,嘿嘿!”突然从驾驶室里传来了一位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吃错药啦,阴阳怪气的,好好开车吧!”车厢里的护工有些厌恶的回答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驾驶室里又传来了刚刚那种低沉而令人发毛的声音:“嘿嘿,快到了!”
车厢里的护工涨红着脸从椅子弹了起来,他走近了隔窗,正准备责骂同伴时,瞬间就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原来在同伴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头裹塑料袋的男人,护工用力的敲打着玻璃,可由于驾驶室里的收音机声音太大,驾驶员丝毫没有察觉。
就在这时,刚刚还纹丝不动的男子,突然转过了身子,缓缓的摘下了白色的塑料袋,一束血红色的光线正正巧巧照在了护工的脸上,眼前的男子脑洞大开,面色发紫,露出一副蜡黄色的牙齿。原本安静的有些诡异的车厢里这时又响起了锤子敲打骨头的声音,紧跟着“啪”的一声车灯又熄了。护工捂着狂跳不止的胸口,猛的撞着车门。此时,隔窗上浮现出了一张诡异的笑脸,透过隔窗外洒进的余辉,他惊恐的发现停尸车上的尸体已经缓缓的爬了起来,正朝着他慢慢走来。
驾驶室这边,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驾驶员正忘情的沉醉在收音机的美妙歌声里。这时,收音机里突然播出这样一则消息:现在插播一条最新新闻,今天下午四点十分,在XXX路段发生一起交通事故,据悉,车上有两名医院的护工,驾驶员被震碎的玻璃割破了喉咙,车厢内的另一位护工死因不明,在现场还发现了一具只有半个头颅的男尸和一对盛放在冷冻箱里的眼角膜,事故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本台将跟进报道。
驾驶员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是四点零九分。“这表是不是慢了!”他在心里不安的嘀咕着。就在他抬头的瞬间,车身直接插进了停放在路边货车的车肚里,驾驶员当场身亡,转动的表针一下子定格在了四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