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怎么这么大,都是你,要是你自己能多买点东西,至于让我跟你出来么!”一个衣着华丽的黄毛对身边的人嚷着。黄毛是这所沿海的富贵大学,有名的二世祖。而被骂的那个人,叫做赵成,衣着普通,本本分分的样子,与这所学校与身边的人格格不入。他是怎么来到贵族学校的呢?其实也是巧合,他学习不错,但是家里没钱,那年秋天,他们一家正忙着在地里收庄稼的时候,一辆宝马轿车沿着坑坑洼洼...
“雾怎么这么大,都是你,要是你自己能多买点东西,至于让我跟你出来么!”一个衣着华丽的黄毛对身边的人嚷着。
黄毛是这所沿海的富贵大学,有名的二世祖。
而被骂的那个人,叫做赵成,衣着普通,本本分分的样子,与这所学校与身边的人格格不入。
他是怎么来到贵族学校的呢?
其实也是巧合,他学习不错,但是家里没钱,那年秋天,他们一家正忙着在地里收庄稼的时候,一辆宝马轿车沿着坑坑洼洼的乡路急速而来,冲着一棵大树去了,一阵巨响过后,轿车冒出了烟。
他爸急忙去救人,从后座上救出来一个受伤不算太重人,那人竟然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他也就因为父亲的善心进了这所大学。
不过,就算是跟校长认识,可是在学校里,还是被欺负,他也不敢告状,虽然校长指望着他们这些凤毛麟角的高材生出成绩,可是他也不可能与这些富家子弟背后的势力发生冲突。
更不可能无微不至的照拂到他们,唯一做到的就是发放各种补助,以维持学校学生表面上的平和。
黄毛见他不说话,也就闭上了嘴,对于这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同学,黄毛已经没有兴趣再去挑逗他了。
“咦?穷酸龟,你听没听见啥声音?”黄毛突然问道。
“没啊,三哥,我就听见你说话了。”赵成依旧唯唯诺诺的。
“这个点真背,大半夜 跟你出来买东西,看这路上,除了我和你,就道边儿那个跟收尸似得瘸老头了。”黄毛愤愤地说道。
听到黄毛的话,赵成觉得有些奇怪,抬起头茫然地巡视一圈,并没有看见什么老头,他本想问问黄毛是不是看错了,但想到黄毛那脾气,便只默默地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赵成心想,黄毛肯定是骂他骂腻了,故意说有老头,然后吓唬他的。有时候他真的受够了,可是,除了这里,他没地方可以上大学了。
这会黄毛没话找话,好像有人跟他说话他能安心似得,也不知是真的害怕,还是想吓唬穷酸龟。
“哎,你说咱学校以前真死过人?听说 还是和你一样的穷酸龟,你说你,学习是挺好,可是干嘛来这里呢?随便找一个大学不也挺好的么?几万块钱,一个大学毕业证,非得来这儿。”
赵成默默不语,这些个公子哥,怎么可能懂他们的生活呢。同时,通过这些话赵成更能确定黄毛是在吓唬他,不过这天儿确实凉飕飕的。
黄毛继续说道:“看这路,白茫茫一片,望不到尽头,除了两旁的路灯,就门口那两个绿色的警示灯,就像勾魂儿的小鬼儿的灯笼似得,这条路……难道就是黄泉路?”说完黄毛阴森森地一笑。
“三哥,别吓我了,这天儿,怪瘆人的。”虽然赵成知道黄毛是在吓唬他,可黄毛这么一说,他还是觉得周围十分的恐怖。
“谁吓你了,跟你说两句话,你也不回答我。是不是这两天儿没收拾你皮又痒痒了?到超市了,赶快拿东西,快点儿回去,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儿待了。”
赵成又叹了口气,默默地挑选东西,自己提着两箱啤酒,而黄毛只拿了几袋儿零食。两人再次踏上了这“黄泉路”。
依旧是那些灯,依旧是那条路,依旧是那个老人一拐一拐的慢慢走着。
不过不同的是去的时候老人在路的对面,回来的时候却要经过老人的身边儿,黄毛的心里多少有一些忐忑,也有些许疑惑,就算老人是瘸子,怎么走的这么慢?
不久后两人回到了寝室,可是黄毛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因为,在经过老人的时候,他好像听见老人在呢喃着什么。
不过赵成隔在他和老人中间,黄毛并没有听清楚老人说什么。
回到寝室黄毛并没有将这些说出来,免得这帮人笑话他胆小,胆小是他的一个弱点。今天之所以出来,一部分原因是抽签儿,一部分原因是他们说他胆儿小,用激将法激出来的。
寝室热热闹闹灯火通明,多少驱散了一些寒意。
今天黄毛的寝室住着六个人,还是栋独立的小别墅,不过今晚只有四个人在这喝酒吃饭。
赵成就是跑腿的,自然是上不了桌的,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带着,只有跑腿的时候,他们才会叫他。
还有一个人就是寝室的老大,从这学期开始,很少跟他们鬼混,也没针对过赵成,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酒过三巡,黄毛仍然觉得凉飕飕的,酒并未壮他的胆。不过,却给了他说出今晚经过的勇气。
“诶,不是我胆儿小,今天这事儿太他妈的邪了。穷酸龟在里面走,我在外面走,我都听到那老头说什么‘这么大雾,就别出门了’,可是他却说啥也没听见,你们说这事怪不怪!”
这时忽然“啵!”的一声,下了黄毛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老五在开酒。
“妈的,老五你就不能注意点,成天用牙起瓶盖,声儿那么大,诚心吓我啊!”黄毛捶了又瘦又高的老五一下。
老五看看黄毛,猥琐的一笑,举起啤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有什么好害怕的,有二哥在呢,告诉你,真有鬼,就让他来吃二哥的肉,喝二哥的血,要我说,就是那小子诚心吓唬你,不说这个,接着喝!”一个膀大腰圆的人红着脸,举着酒杯对周围的人劝酒。
“是啊,要是有鬼,我老六的头,就拿下来给你当球踢。”一边的老六也应和着说道。
“二哥,老六,谁说我怕啊,告诉你,什么鬼啊神啊的我都不怕,算命的说过我八字硬,就算来个鬼我也能人让他在死一回。”黄毛大大咧咧地吹嘘道。
转眼间就到了深夜,这时灯晃了一下,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黄毛看了看手表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二点!这可是最吓人的时候。
老二看到了黄毛的异常,急忙说道:“黄毛,别自己吓自己了今天雾大,说不上那块儿电路出毛病了,灯晃一下很正常。”
不过老二虽然这么说着,可是他心里也一阵阵的发毛,这里的经济很发达,相对的各种设施都很齐全,他们学校就没听说过停水停电的事儿。
“拉倒吧,今天就别喝了,你看老六,搭拉个脑袋,他喝不了了,咱也睡吧,明天让穷酸龟收拾,你去扶老六,我扶老五,奶奶的老五身上咋这么凉,跟……”
老二的话还没说 完就被黄毛的尖叫声打断了。
“老六……老……六,你的头……”
黄毛跟老二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些,可是,事实就在这里,老六的头 正在地上滴溜溜的滚,眨眼的功夫老六的头睁开了眼睛。
“呵呵,我不说有鬼就把头给你们当球踢么,应验了……来吧,踢吧!”
黄毛快吓疯了,他下意识回头去看他的二哥,可是,这只能更加的刺激到他,眼前的一幕——老二仍然站在那儿,身上却到处有牙印儿,他却像不知道痛一样,呆呆的站着。
没一会,整个人只剩下骨头架子了,黄毛仿佛有听见二哥的话——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次日,警方抵达报案现场,一堆酒瓶子中躺着四具尸体。
只有老大和赵成是幸存者,鉴于这个案子过于诡异,警方没能查出个结果,最终在校方的压制下封锁了消息。
可就在案发后的一周,老大跳楼了,庆幸的是,只摔断了一条腿。
那天,赵成跟躺在病床上的老大聊天。
“赵成啊,你也不用想太多了,这就是命,呵呵,上次寒假,我得高人指点,多行善事可保一命,果然如此,前天晚上,我就听见有一个人在耳边说,念你向善,可饶死罪,当年之恶,一腿还之,在醒来我就在病床上了,这都是命吧。”
老大叹了口气,又说道:“以前咱们学校有个你这样的人,被活活的折磨死了,只要每次起雾,都会有人看到他,那次应该就是他来报复的吧……”
此后学校加强了对赵成这类学生的保护,还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每逢大雾,都不让学生出门。
据说是雾是死去的人冤魂所化,大雾天出门,就会被冤魂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