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志华,前两年庄稼收成不景气我迫使我来到大城市找工作,除了一身蛮力以外,我什么都不会。工作不难找,靠力气吃饭钱来的容易踏实,很快我就找到一份车间搬运工的工作,我做事诚恳,搬运物品也从不偷工减料,因此老板也很器重我,不过半年我就当上了车间搬运主管,做的事情少了,工资多了,每月都按时给乡下的媳妇寄回钱,儿子上高中需要用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我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
我叫方志华,前两年庄稼收成不景气我迫使我来到大城市找工作,除了一身蛮力以外,我什么都不会。
工作不难找,靠力气吃饭钱来的容易踏实,很快我就找到一份车间搬运工的工作,我做事诚恳,搬运物品也从不偷工减料,因此老板也很器重我,不过半年我就当上了车间搬运主管,做的事情少了,工资多了,每月都按时给乡下的媳妇寄回钱,儿子上高中需要用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我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
在城里打工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工厂车间,公寓,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原本以为平静的生活却因为儿子的一场病而改变。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去年的一个冬天,那年冬天特别冷,儿子患上感冒,高烧加上肺炎,我和媳妇陪在儿子身边足足三天没敢合上眼,直到医生说儿子的内部器官完全烧坏,叫我们做好思想准备,我掐住医生脖子差点要了他命。我就愣在那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爸爸多想替你承受痛苦,但是爸爸只能这样看着你,我为你做的只有这些的,我无能为力。
半夜三点,儿子还是走了,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儿子的当时的眼神,他吞吞吐吐没说完的那句话....
儿子的去世给我带来的巨大的痛苦,儿子应该还有没说完的话,可是他为什么走的那么不安详,他惨白的脸,他的颜色,我接近崩溃。人到中年也没有什么期望的了,我唯一的希望都没了,我唯一生存的理由都没有。或者还有什么意义,不过为了妻子我还是艰难的度过来了。
时间过得也很快,这两年我一直用忙碌来忘记过去。
“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新主管,跟着我好好干,亏不了大伙的。”车间换了新老板,主管的位置被一个叫王旭的人取代,他是老板的远房亲戚,王旭说话中听,大伙都喜欢他。所以他当主管我也没有什么不服气的。生活依旧继续。
一次集体体检让我发现王旭居然和我是老乡,这让两年没回家的我感到格外亲切,我拿着体检单兴奋的问他:“想不到咱们俩居然是老乡,你是红桃村的吧?”王旭一把抢过体检单,神气变得紧张起来。他回答说:“恩...呃...是又怎样?”看他不对劲,我也没继续问下去。
王旭的公寓在我隔壁,最近常常半夜听到他在说梦话一直重复念叨着“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他的一些举动我也常常无法理解,就在昨天晚上,王旭说了一句话...“我命不好,该死了的人不是我..”听得我直打寒颤,这是第一次半夜敲别人房间。“砰砰砰..王旭...砰砰砰...”咯吱一声后漆黑的房屋出现一张空洞的脸。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的背脊感一股冷风吹过。我用力的摔开王旭的手说道:“你早点睡啊,我先走了”说完把门狠狠的合上,跑向自己的房间。
又是一个晚上,月色暗淡,发出冷光,窗外肆无忌惮的刮着冷风。一样的声音盘旋在我耳边“我命不好,该死了的人不是我....我命不好,该死了的人不是我....”再一次被王旭的连环夺命声吓醒,这一次我没有直接去敲门,而是翻过阳台的围栏,伸长了脖子吊在王旭的阳台往里看...这时王旭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缓慢的走向阳台,他的神情呆滞,好像视线里没有我,这时他打开了阳台门,纵身一跃。我在现场没敢发出一点声音,接着我就拨打了110
当警察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了,等等,3点?三点就是儿子去世的时间,也是一个冬天,我的直觉告诉我里面一定有蹊跷,我要弄个清楚。
其二天我便辞去了车间工作,回乡下探个究竟...
长时间的长途汽车让我有点吃不消,一路的颠簸,导致我疲惫不堪,不知不觉接近黄昏。到村子需要走很长一段路,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拖着沉重不堪的大脑,又一度接近崩溃。这的每一个场景都让我联想起儿子还在的时候,是啊,他如果现在还在就好了。
妻子已经在门口等候久时了,接过我的行李说道:“不打算回去了吗,也好,累了吧,感紧吃饭去。”
是啊,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疼爱的就剩妻子了,“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疲倦中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我命不好,该死了的人不是我,是他...”
等等...这熟悉的声音是...是王旭,王旭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声音....这声音好像就在附近,不对,就在旁边,电视机微弱的光亮让我看得清清楚楚,我身边躺着的人居然是王旭,吓得我从床上摔了下来,我连滚带爬的往外跑,这绝对不是人,王旭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他从阳台跳下去的,那这个人是谁?
我依然一个劲的沿着乡村小路奔跑着,我回头看了看王旭已经不在了,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只手拽住我把我拖进了鱼塘,我拼命的针扎,在水里我看见儿子和王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王旭朝我诡异一笑,“嘿嘿嘿......”
当我醒来的时候依然在床上,身上也是干的,难道只是梦?
妻子呢?我跑到堂屋直呼妻子的名字,心理有种不祥的预感。妻子从身后抱住我说:“我在这里,我多想一直这样抱着你,好久好久...”我转过身看见妻子已经满脸泪水,她的眼神隐瞒不了我,她一定有好多事情没告诉我。
“你知道咱们村上有个叫王旭的男人吗?”
“王旭.....没..听说过”
“不对,你一定知道,快点告诉我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妻子的神情显得非常紧张,眼神一直躲避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