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丢了绿帽子

更新:2018-08-22 09:20:45

    这是一个荒诞的伦理故事。     一个性无能者,一个骗子,一个大侠,一个处女,一个剃头匠,为了一顶绿帽子,乱作一团……     开头是诡异的。     过程是恐怖的。     结局是什么,我还没想好。     随它去吧。     1、大风刮来的剃头匠     赵不绿有一个外号:快递员。     这个外号看上去不褒不贬,很平常。     其实,它的背后隐藏着不堪...

    这是一个荒诞的伦理故事。
    一个性无能者,一个骗子,一个大侠,一个处女,一个剃头匠,为了一顶绿帽子,乱作一团……
    开头是诡异的。
    过程是恐怖的。
    结局是什么,我还没想好。
    随它去吧。
    1、大风刮来的剃头匠
    赵不绿有一个外号:快递员。
    这个外号看上去不褒不贬,很平常。
    其实,它的背后隐藏着不堪的内容。
    它的意思是说赵不绿弄那事儿的时候,就像个快递员一样,把东西放到门口就走,从不进门。
    因为裤裆里那物件不中用,赵不绿一直觉得自己戴了绿帽子,只是没有证据。
    他一直没有放弃搜集证据。
    这一天晚上,他去给老钱家的驴看病。他是一个兽医。
    木勺镇很安静,是那种让人害怕的安静。几盏路灯孤独地亮着,显得夜更黑。风很大,吹得全世界都在晃荡。
    走出一条小巷,拐个弯,赵不绿看见路灯下坐着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剃头匠,旁边有个担子,担子的一头是红漆长凳和围布、刀、剪之类的工具,另一头是一个小火炉,上面烧着一锅水,“咕嘟咕嘟”冒热气。
    赵不绿有些诧异。他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剃头挑子了。他走过去,狐疑地说:“干什么的?”
    那男人看着他,谦卑地说:“剃头的。”他大约四十岁,面容俊朗,只是有些落魄,胡子拉碴的。
    “你叫什么?”
    “陈皮。”停了一下,他又解释说:“陈皮是一味中药,就是晒干的橘子皮,可以开胃、化痰。”
    赵不绿转身要走。
    “等一下。”陈皮喊住了他。
    “什么事?”
    陈皮认真地看着他,突然问:“你丢东西了吗?”
    赵不绿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东西?”
    “绿帽子。”陈皮笑了,笑容很深。
    赵不绿耐心地等他笑完,说了句:“真无聊。”转身走了。
    陈皮在背后说:“那个女人的左屁股上有一块蝴蝶状红色胎记。”
    到老钱家还有一段路,两边是没有灯光的屋子,不见一个人。赵不绿掉头往回走。有一件事,他必须回去问问妻子。
    那个剃头匠不见了。他仿佛是大风刮来的,大风又把他刮走了。
    赵不绿踹开屋门,第一眼就看见了妻子。妻子哭丧着脸,眼神有些飘忽,一副躲躲闪闪的样子。
    “你是不是和一个剃头匠弄过那事儿?”赵不绿开门见山。
    妻子不承认。
    “你们要是没弄过那事儿,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左屁股上有一块红色胎记?”
    妻子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
    赵不绿生气了,抄起菜刀,一下砍在妻子的脑袋上。
    妻子还是哭丧着脸。
    2、四大奇人
    头顶上吊着一个灯泡。
    它太老了,身上长出了一层灰绒绒的细毛。它发出的光都是灰色的,照在人的脸上,脸也变灰了,死人一般。
    墙上挂着一个黑边镜框,里面是一个没有色彩的女人,哭丧着脸,脑袋上有一把菜刀。
    赵不绿一直盯着她。
    她也盯着赵不绿。
    这是活人与亡灵的对视。
    天一点点地亮了。
    赵不绿出门去找剃头匠,想要求证一件事。找了一圈,没找到,看见三个人站在路边聊天:一个骗子,一个大侠,一个处女。
    胡瓜瓜五十岁,是个骗子,见人就骗,亲戚朋友都不放过。
    唐吹花二十三岁,自称大侠,一言不合就打人。
    苗姑娘三十岁,自称处女。她的名字就叫苗姑娘。其实,她原本想叫苗处女,只是派出所的老张不同意,他说苗处女这个名字有伤风化,不和谐。她退了一步,改名苗姑娘(她原来叫苗小凤)。
    虽说现在很多姑娘都不是处女了,但是在封闭的木勺镇,姑娘就等于处女。
    欲盖弥彰。
    赵不绿这样评价苗姑娘的改名行为。
    木勺镇其他人不如赵不绿有文化,只能用一个更加直白却又更加贴切的词来形容徐姑娘:破鞋。
    在一片骂声中,徐姑娘顽强而孤独地活着。她开了一个裁缝铺,不但给活人做衣服,还给死人做寿衣。
    八年前,苗姑娘差一点就不是处女了。
    她和镇长的儿子订了亲。
    可惜,结婚的前几天,镇长儿子下河摸鱼,淹死了。
    木勺镇的人都说苗姑娘命里克夫,是扫帚星,没有一个男人敢娶她。于是,苗姑娘成了木勺镇唯一的女光棍,尽管她长得最好看。
    虽然男人们都不敢娶她,却总想和她睡觉。
    据说,已经有六十多个男人心想事成了。不过,苗姑娘不承认,一直坚称自己是处女,甚至为此改了名。
    赵不绿走过去,听他们说什么。
    木勺镇四大奇人凑齐了。
    胡瓜瓜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了吗?来了一个剃头匠,要给木勺镇的某个男人送绿帽子。”说话间,他有意无意地扫了赵不绿一眼。
    赵不绿的脸一下就绿了。
    “怎么回事?”唐吹花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据说,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那个剃头匠路过木勺镇,在河边和一个正在洗澡的女人弄过那事儿。”
    “那个女人是谁?”
    “剃头匠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女人的左屁股上有一块蝴蝶状红色胎记。”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儿吗?”
    “那个女人一直背对着他。他说,那个女人可能是在等什么人,没等到,让他趁虚而入,占了便宜。”
    “他找那个女人干什么?”
    “打算补偿一笔钱。”
    “多少钱?”唐吹花的眼睛亮了。
    胡瓜瓜有些不屑地说:“他没说。一个剃头匠肯定没多少钱,也就是二百三百的,市场价。”
    苗姑娘转身走了,走得很快,似乎是急着去和某个男人睡觉。
    唐吹花说:“她干什么去了?”
    胡瓜瓜想了想,很确定地说:“回家照镜子,看看左屁股上有没有蝴蝶状红色胎记。”
    “剃头匠要找的女人是她?”
    “肯定是。”
    “二十年前,她才十岁。”赵不绿插了一句。
    唐吹花说:“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他飞奔而去。他练过轻功,奔跑姿势明显异于常人,双腿略微弯曲,脚后跟不着地,只是用脚尖轻点,速度很快。
    赵不绿也要走。
    “你等一下。”胡瓜瓜说。
    “什么事?”
    “你妻子在世的时候,晚上是不是经常去河边洗澡?”
    “你什么意思?”赵不绿的脸又绿了。
    胡瓜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赵不绿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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