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第几片(一) 又下班了,每天这个时候,我总是为吃什么晚餐这种小事而烦躁,或许问题不在于此,而是在于我已经不太适应一个人吃饭了。 和侬侬做了九个月的同事,我早已习惯于跟着她一块吃晚饭。她就住在我家马路对面,但自从她换了工作之后,她就越来越少地找我一块吃饭了。更别说像以前一样,天黑了我还会送她回家,然后待一会聊聊天什么的。我好像有种失落感,而对于...
花的第几片(一)
又下班了,每天这个时候,我总是为吃什么晚餐这种小事而烦躁,或许问题不在于此,而是在于我已经不太适应一个人吃饭了。
和侬侬做了九个月的同事,我早已习惯于跟着她一块吃晚饭。她就住在我家马路对面,但自从她换了工作之后,她就越来越少地找我一块吃饭了。更别说像以前一样,天黑了我还会送她回家,然后待一会聊聊天什么的。我好像有种失落感,而对于我的这种失落感,其同事总是有他们的解读……
此时,我已经走到了楼梯口,我慢慢地走上了三楼,期待着侬侬会突然打电话来叫我一块吃饭。可走到家门口,掏出了毫无动静的手机,我心想,还是叫外卖吧。
我失望地打开了门,发现地上有一封信。我非常纳闷,这应该是房东塞进来的,可谁会寄信给我呢?我好奇地捡起来,黄色的信封很薄,里面好像没什么东西似的。我看了看信封,上面只写了“林然 收”几个字,连邮票也没有!
我越发地好奇,于是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可上面什么也没写。我眯着眼看了看信封里面,好像还有个什么东西,我拿着信封往手上倒,一小片深紫色的东西落到了我手心,我原本以为是纸片什么的,可拿在手上时才发现,这好像是一片花瓣。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信封,好像就只有这点东西,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寄一片花瓣给我呢?
我一边纳闷,一边用手捏了捏,而手指头竟然有微微的刺痛感,我拿起花瓣仔细看了看,花瓣上好像长着很多很细小的倒刺,我开始好奇,这是什么花呢?
我仔细打量着这一小片花瓣,这种紫色好像有些诡异,有些罕见。看着看着,我感觉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慌,而看得越久,我就捏地越紧,捏得越紧,我就越是恐慌。
我害怕地把花瓣丢了出去,呆呆地喘着气。那一刻,好像有一种濒死的感觉从脑海中闪过,难道这个花有毒吗?
这时,手机的短信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我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打开短信,竟然是侬侬发来的。
“十分钟,在我楼下等我~”我无奈地笑了笑,她总是对我那么“不客气”,但我早已习惯了,我现在的失落感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感受不到她对我的这种“开朗”。她肯定是叫我送她上楼,不过,介于她老是迟到,我决定还是迟一点再去。
我换了几件衣服,到洗手间洗去了刚才脸上的汗珠,时间差不多也到了。我走出房间关上了门,那一瞬间,我不禁又看了看地上的那片花瓣……
……
走到她家门前的巷口,我随意地左右看了看,她果然还没来。可当我不经意回头看看楼梯口时,昏暗的灯光下,竟然站着一个女人,我仔细打量着她,从衣着和身型上我认出了是侬侬,只不过今晚她难得把头发披了下来,更让我奇怪的是,今天她竟然早到了!
“侬侬,等很久了呀?”我急忙跑过去,不好意思地说。
她没有说话,我想她肯定是因为我迟到而生气了。
侬侬慢慢过转身,走上了楼梯,我愧疚地跟在后面。她头也不回,一楼一楼地走了上去,连灯也不开,此时,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脑海里编着各种各样的借口。
此时,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手机,显示的名字让我有点诧异,侬侬?我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她,可她好像没什么反应,难道她又在恶作剧了?怎么还不挂断呢?于是,我好奇地接了起来。
“贱人死哪去了?我到楼下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叫嚷声,真是侬侬的声音!
此时,我愣住了,听着电话里侬侬的声音,看着眼前“侬侬”不紧不慢地往上走,我停住了脚步,再也不敢跟着了。
眼前的“侬侬”依然没有回头,我仔细回忆着刚才的一切,刚才,我看到她的脸了吗?如果电话那头是侬侬,那眼前的这个人又是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