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客之祖母的意志

更新:2020-05-05 15:12:57

    编者按:读罢文章,唏嘘不已。文章铺陈有序,结构紧凑。     终于看见故乡的老屋了。     “真气派!”妻子忍不住惊呼起来:“这要是放到北京,早被文物部门保护起来了......”     老屋座落在村东头,雾蒙蒙的天地使得它略显阴森,瓦脊上的螭吻兽头隐约在乱草中,暗青色的砖墙虽经历了上百年风雨剥蚀,依旧坚挺......三十年了!我离开故乡三十年了,老屋依旧是心中的模...

    编者按:读罢文章,唏嘘不已。文章铺陈有序,结构紧凑。
    终于看见故乡的老屋了。
    “真气派!”妻子忍不住惊呼起来:“这要是放到北京,早被文物部门保护起来了......”
    老屋座落在村东头,雾蒙蒙的天地使得它略显阴森,瓦脊上的螭吻兽头隐约在乱草中,暗青色的砖墙虽经历了上百年风雨剥蚀,依旧坚挺......三十年了!我离开故乡三十年了,老屋依旧是心中的模样。儿子叫着.跳着,妻子也现出几分兴奋的神情,这是他们第一次回到故乡,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我心底的不安稍稍平抑了几分。
    母亲早早站在村口等我们了,风吹乱了她满头白发,她的背不再坚挺,满脸皱纹如沟壑一般纵横交错。我内心深深自责起来,三十年没回故乡,这期间我只见过母亲两次,一次是结婚,母亲在大哥的陪同下去北京参加我的婚礼,另一次是接母亲到北京看病。如果仅仅以工作繁忙为借口将她甩给大哥,做为人子,我是极自私,极不负责任的,连妻子都看不过眼,她说:“把你妈接北京来吧。”我说她离不开故乡,离不开老屋。她说:“那你经常回去看看呀!”我支支吾吾搪塞着......一恍儿子都十岁了,妻子终于耐不住了,正好单位放假,儿子也有功夫,便软磨硬泡拉着我回乡下探望母亲。

    母亲很高兴地拉着妻子和儿子的手问长问短,她耳朵有点背,跟她讲话需要很大声,妻子很有兴致地同她交谈,母亲说的是方言,看着她们连说带比划,一股暖流自我心头涌起。
    村子里的房子大都破败不堪,母亲说村南建了新区,都是二层小楼,人们都搬到那里去了。妻子问:“那您为什么不搬?”母亲说:“你大哥也叫我过去,可我舍不得走,你瞅瞅全村就数咱家屋子齐整,我要是走了,没个人照应着,用不了几年就全毁了。”
    我们走进院子时太阳终于露出了头。那棵石榴树还在,比以前繁盛了许多,树上结满了黄皮石榴,好些只蜜蜂绕着他飞来飞去。儿子欢快地叫着跑过去,妻子说别摘还没熟呢!母亲说奶奶给你摘,小心扎了手。我却一直盯着东厢房的门,那门已没有我记忆中那般高大,上面鲜红的漆皮也已斑驳不堪。我鼓了鼓气,正想推门,外面有人说话,原来是大哥一家人来了。
    中午,我们就在前院摆了桌子,母亲和大嫂炒了几个菜,一家人边吃边聊。大哥说好不容易回来多住几天。我说单位要上班,孩子要上学,也就七八天时间。大哥说娘老念叨你,你多陪陪她.又说饭到我那儿去吃,反正也不远,娘不想做饭的时候就去我那儿吃,晚上睡觉却总回老屋......
    吃完饭,大哥一家走了,天气又阴沉起来。我来到后院,母亲在这里种了一些蔬菜。那口老井静静的靠在断墙边,三十年对于它来说只是瞬间而已,断墙后的烂砖堆还保持着当年的样子,火烧过的痕迹还依稀可辨。我眼前又出现了小姨坐在断墙上的身影,耳边响起祖母教我唱的童谣:金元宝.银元宝,留给子孙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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