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颇惊悚的故事,环境的渲染,有些迷雾的气氛,人物动作的描写也甚是到位,乃是文中的一大特点,期待更好的故事! 当二尺带着那种惯常的懦弱和有些羞涩的低声说:“我走了!”的时候,四忽然在心头涌起一种怜悯之情。这种格局看起来有些荒唐和不可思议,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她都处于一种必须让二尺来怜悯和同情的位置,恰恰这种位置给了二尺自信和成人的熟练。四...
编者按:颇惊悚的故事,环境的渲染,有些迷雾的气氛,人物动作的描写也甚是到位,乃是文中的一大特点,期待更好的故事!
当二尺带着那种惯常的懦弱和有些羞涩的低声说:“我走了!”的时候,四忽然在心头涌起一种怜悯之情。这种格局看起来有些荒唐和不可思议,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她都处于一种必须让二尺来怜悯和同情的位置,恰恰这种位置给了二尺自信和成人的熟练。四觉得心头升起一丝惆怅和空虚,间杂着些疲惫,因为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往常这时候二尺已经惬意的躺在了她的被窝,而且颇有一种主人公的理直气壮,毕竟已经相处了几年时间,但今晚,二尺却不得不走出这个房间,尽管二尺非常留恋。四周寂静不堪。四拉开房门送二尺的时候,迎面一股刺骨的冷风将白色的门帘掀的老高,像一个粗暴的男人猫腰闯了进来,门帘神秘的升起来,又甩成一绺,像白无常的衣服。二尺心里一惊,恐惧油然而生。由亮如白昼的房间里走入这漆黑的室外,不由得二尺双腿发软,二尺觉得自己有一种危机感。四看到二尺胆怯的样子也无可奈何。
四对二尺的这种感觉陡然从今夜的事毕之后生发出来,四觉得自己完了,准确地说是和二尺的事情结束了。因为一旦有了这种感觉,那么二尺的表现在四看起来就有些滑稽,那种佯装的努力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令四生出一种母亲对孩儿的感觉。就在一刻钟之前,四还枕在二尺粗壮厚实的褐色的小臂上,感觉是那么惬意和温馨,四看着这个有些?顶的男人用消瘦的手指抚摸自己的脸蛋和鼻翼,那是一种小心翼翼很贪婪的抚摸,四从二尺的眼神里看出了男人平时看不到的贪婪,二尺的脸上浮现着满足的表情,安详而慈爱。她还撒着娇,二尺有些放浪形骸的谈起自己内心的想象和奇特的经历时,四嘟起嘴唇将头埋在二尺的肩窝里叫道:“你是个花心!你是个花心!”二尺陪着笑,低声的笑,二尺尽量控制住声音,怕的是让隔壁的人听见。
二尺胆子很小,似乎很怕老婆,二尺对老婆很少发脾气,二尺对自己那个没有文化的老婆从来不屑一顾,很久以前,二尺还年轻的时候,曾经大闹过她的娘家,要和她离婚,二尺的亲戚朋友很多人来劝二尺,二尺和那些人认真的谈自己的事情,那一段时间,二尺每天和不同的人谈自己要和她离婚的理由,说自己和她没有共同语言,二尺谈这些的时候毫不知耻,嘴唇都谈干了,还是没有人理解,大家都说你以后就懂了。到最后,二尺实在疲惫不堪,就怀着饶恕的心情将妻子娶进家门。结婚后,二尺对妻子像美国一样蛮横,在妻子身上竟然没有引起强烈的反应。那时候,每天晚上,二尺享受着妻子无微不至的服侍,到最后还竟然有些迷恋这个女人,当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二尺的妻子长得很不漂亮,加上现在年岁将近四十岁,就像一个陈旧的故事一样引不起二尺的兴趣,浑身干瘪,毫无生机,这种感觉不仅仅是每天晚上将妻子抱在怀里的感觉。二尺特别感到难受的是妻子的两颗门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二尺惊奇的发现,妻子两颗门牙中间的缝隙那么大,二尺记得好象有一次和人聊天时,别人说了一句:“牙齿是一个人人生的预兆!”二尺看着妻子那种稀松凌乱的牙齿,更加鄙夷不屑。但二尺没有对老婆说出来,她给他老婆还留了一点面子,怕伤害了老婆的自尊心,本来这个女人就觉得嫁给他高攀了人家似的。因为二尺现在已经是县城中学有名的语文教师了,每月的工资有三千多元,这每月的三千多元对二尺老婆来说,好像不是人家挣了三千多元,而是自己每月借了丈夫三千多元一样理亏词穷,她现在唯一能是自己在这个家庭感到安慰的是自己用自己的卓越表现赢得了人们的认可,那就是自己给丈夫家生了一男一女两个懂事聪明的孩子,她现在无所求,随丈夫在县城中学门口卖点小吃挣些钱去贴补家用,更重要的是二尺可以每天看着自己的儿女从远处朝二尺跑过来喊她:“妈妈!”帮助她收拾东西。她感到自豪和成就的是她的饭菜做得还是无可挑剔,这一点完全从母亲那里继承了过来。二尺的老婆给二尺每天变着花样做饭吃,尽管自己起早贪黑的在学校门口卖烧饼,但每天中午都要准时回家给他做饭,每当这时,二尺的老婆将车子让一个钉鞋的老头照看着,理一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往回急急忙忙跑的时候,老头就笑着说道:“时间到喽!,又给老师做饭呀!”二尺的老婆脸上就飞起一朵红云,自豪地说道:“是啊!他上课下来,累的很呢,主要还是给孩子,孩子正长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