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席葬魂

更新:2018-08-24 23:31:02

    半夜拔草声     暑假期间,宁小寰和宫朗合租了一间公寓。天气越来越热,他们买不起空调,宁小寰就扛了两张草席回来,说:“别看这草席又脏又破,两张可才十块钱!”     两人把草席简单洗了洗,当晚就铺在了床上。夜里,宁小寰的耳边传来一阵很轻、很有节奏的拔草声。突然,宁小寰的头发被扯了—下,他顿时睡意全无,疼得坐了起来,然后一把摘下眼罩。却被吓了一...

    半夜拔草声
    暑假期间,宁小寰和宫朗合租了一间公寓。天气越来越热,他们买不起空调,宁小寰就扛了两张草席回来,说:“别看这草席又脏又破,两张可才十块钱!”
    两人把草席简单洗了洗,当晚就铺在了床上。夜里,宁小寰的耳边传来一阵很轻、很有节奏的拔草声。突然,宁小寰的头发被扯了—下,他顿时睡意全无,疼得坐了起来,然后一把摘下眼罩。却被吓了一跳。只见那密密麻麻的杂草拼成了一双手,反复在他脸上拂过,留下一道道割痕。那手拍着他的头顶,又“选中了”一撮头发……
    一阵阴风吹过,宁小褒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双手像在背后熊抱住了他。宁小寰身子底下有东西在缓慢地蠕动,还发出“咿咿呀呀”的低吼。一扭头,正好对上一双流淌着血红眼泪的眼靖,那个可怕的鬼就藏在铺着的草席里!准确地说,鬼的头发和身体已经和草席融为一体,又长又乱的草从它的每处毛孔里钻出来,又钻进去,混乱地编织成了席子,发出阵阵恶臭。它发出一声低吼,干枯的手猛地张开,整张席子把宁小衰严严实实地卷了起米,就像一个没有双臂的稻草人……
    “救命啊!”宁小寰拖着沉重的身子跳出了卧室,对面卧室的门开着。宁小寰刚迈进门槛,缠住自己的那股力量就变弱了,原来是富朗门上贴着的钟馗像起了作用。宁小衰凑得更近了些,只听一声闷响,草席掉到地上,看起来更加破烂,大大小小的破窟窿留在上面,鬼却已经不见了。宫朗整天神神叨叨,除了门上的钟馗像,屋里还贴了一大堆符,说要防恶鬼。宁小寰平时还嘲笑过他,没想到这些玩意真的把鬼吓跑了。回头一看,从宁小寰的床上到宫朗的门槛处,留下了一排杂草铺成的“足迹”。轻轻一嗅,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腐败的气昧儿。
    “这两张草席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正趴在床上玩手机的宫朗看到这些,生气地问。
    宁小衰说了实话,他一直在工厂做兼职,草席其实是他去城郊送货的时候在路边捡的。
    “那地方可是传说中的乱坟岗啊!你肯定是动了死人的东西,鬼才找上你了!”宫朗气急败坏地说道。
    “咱们学校里有个悬案,传闻有一个叫杨鹏的男生杀了人,用草席将尸体卷好,趁天黑扛了出去。结果他一走就下落不明了,被他杀死的那个男生,尸体也没找到。之所以事情被传成这样,是因为有人曾见杨鹏扛着一卷草席离开了学校,据说直到现在还有人能见到裹着草席的鬼,在夜色中一下一下地往前跳,像个没有手的稻草人。对,就和你刚才一样……”宫朗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你别吓我了,那我现在把草席送回去还来得及吗?”宁小寰焦急地问。
    “不行,现在只能做一场法事来超度它了。我听说咱们学校有个学长叫秦松,人称秦大师,就他吧!反正别人咱们也请不起。”宫朗马上从手机里找出秦松的联系电话,并拨了过去。
    它在车里
    秦松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相貌普通,但谈起灵异话题却很狂热。他自称得到了驱鬼天师的真传,将是宁小寰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秦松小心地焚上驱鬼香,默默念了一堆咒语,然后打了个安全的手势,道: “这件事宫朗都跟我说了,我就是来帮你的。”
    “秦哥,那事还没完,我浑身特别难受,忍不住洗了个澡,结果从身上冲下来了好多根草。不知道这鬼是从草席上,还是从它尸体上揪下来的。对了,它还揪过我一大撮头发,都快秃顶了!”宁小衰欲哭无泪地拿下假发,指了指头顶的“地中海”。宫朗把两张草席卷了起来,拿到了秦松面前。他又打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是一团草,那股腐烂的味道一出来,三个人都反胃起来。
    秦松仔细摸了摸宁小寰的头发,又拿出放大镜检查了草席和那包草,说道: “你看清那个鬼是什么样子了吗?”
    “它有一双血红的眼睛,要说特点,就是身子很薄,几乎和草席融为一体了。”宁小衰心惊胆战地回忆着,此时。秦松和宫朗交换了一个眼神。
    “让我来说吧!”宫朗拍了拍宁小寰的肩膀, “秦大师说,这鬼有怨气。你也倒霉,送上门给它当替身。现在必须回到你捡草席的地方,在那里做一场法事,把这个鬼引出来再除掉它,但是你得配合。”
    “什么,让我再回去?”宁小寰连连摆手。
    秦松对宁小衰说,躲是躲不掉的,因为每个鬼在找替身之前都会做标记,标记之后无论天涯海角都会找到这个人。这个鬼留下的标记是草,要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主动引它上身,在那个鬼附身的一瞬间是它灵力最弱的时候,也是消灭它的最好时机。
    宁小寰最终还是答应了,自己已经危在旦夕了,也只能试一试了。
    一轮弯月悬在天空的一角,三人的车子行进在崎岖的路上,驶入了昏暗的夜色。秦松开车,宫朗坐在副驾驶位上。宁小寰独自坐在后排,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脖子突然被勒得很紧,靠着的椅背里伸出了一双长满毛发和枯草的手,死死卡住了他的脖子。宁小寰的脸都憋红了,却叫不出声来,只能用手脚不断地拍打、踢踹前面两个人的椅背。他俩终于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宫朗率先发出怒吼: “停车,快点!鬼在咱们车上!”
    秦松想要踩刹车,一束疯长的草从他背后袭来,死死地缠住了他按在方向盘上的手和踩刹车的脚,他整个人都被捆绑在了椅子上。更悲剧的是,一张草席从后排甩了过去, “啪”地一下盖住了他的头。秦松身体不能动,视线也被挡住了,但他还在开车,按着鬼的意思往死路上开。只几秒钟,车子便在石头路上疯狂漂移,剧烈的颠簸让车内的三个人无比恐惧。
    宫朗看两人都被草席缠着,自己却没事,心想也许是天天喝符水、对鬼已经有了抵抗力的缘故,赶紧扑过去按住秦松的手,脚也踩在了秦松的脚上。说来也怪,那些又粗又结实的草突然缩回去不少,对秦松的控制也开始减弱,两个人终于合力将车停在了路边,然后逃出了车外。
    宁小寰的脸已经变成了酱猪肝色,翻着白眼。但他求生欲望非常强,脖子上的力道刚一减弱,他就拼尽全力弄开车门钻了出去,眼看半个身子都到了外面,一张草席绝望而至,将他整个卷起并拖回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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