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号当铺

更新:2020-05-11 14:01:17

    【突如其来的访客】     我将信收好,顺手取了外衣裹上。天气预报说今天阴转小雨,降温幅度很大。我走到窗边,把衣服都收了回来。然后就这么趴在窗台上,看着远方太阳残留下的一缕光线,它像用金丝将天空缝了条边。     外面阴沉沉的,天空里坠着乌云,随时像要压下来。这样的天气,倒很适合进行吊唁。     我来这个地方定居,至今已经十年了。从二十二岁一直到三十二岁...

    【突如其来的访客】
    我将信收好,顺手取了外衣裹上。天气预报说今天阴转小雨,降温幅度很大。我走到窗边,把衣服都收了回来。然后就这么趴在窗台上,看着远方太阳残留下的一缕光线,它像用金丝将天空缝了条边。
    外面阴沉沉的,天空里坠着乌云,随时像要压下来。这样的天气,倒很适合进行吊唁。
    我来这个地方定居,至今已经十年了。从二十二岁一直到三十二岁,耗费了我最好的年华。可我至今觉得这个地方不属于我。
    而那个曾经属于我的地方,已经没有人再等着我回去了。
    就在昨天,我收到了一封简单的邀请函,是然寄过来的,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我的地址。信里她告诉我,她想和我聚聚,说说旧事,上面还附着她的电话号码。
    老实说,我和她没有什么旧事可聊。如果非要提及,也许就是那件事了吧。

    这种罪孽感压在她心里十年了,不知她会不会因此而改变点什么。
    我关上窗户,直起腰。房间里带着一股湿气,今天小区的电路大维修,屋子里有点黑,墙壁上印出不平整的痕迹。
    我注视着这个仿佛死去的空间,心里被一种无法言喻的凄凉感紧紧缠绕着。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我一顿,走过去将门打开。外面站着个黑衣的女人。高挑,立起领子,大大的围巾死死地遮住了下半张脸,黑色的卷发披肩,身材被裹在大衣里,看不出胖瘦。
    我盯着她看了会,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我有些无措。
    “请问……”
    “让我进去。”
    她抬起眼看了看我,目光冰冷。紧接着她侧身擦着我挤进了房间,不由分说的态度让人无法抗拒。而最可怕的是她略带着沙哑的声音,就像故意做出来的那样。因为尽管如此,我还是一下就听出了她是谁。而也就在我听出来的那一秒,我全身狠狠地颤了下,几乎尖叫起来。
    门在我身后悄然关上,她进了房间,四下打量了一下,转过身来,一圈一圈从脖子上将围巾解下来。
    我盯着她纤细又白皙的手指,无法自已地想象着那皮肤的温度。
    最后,她随手将围巾丢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举起手,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稀疏平常地对我开口。
    “好久不见了。”
    我咽了口口水,嗓子里又干又痛,火燎一样。围巾下的那个人,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死了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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