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马恩医生的私人秘书来到办公室前,礼貌地敲了敲门,“医生,有位叫温衍玲的女士坚持要见您。” “有预约吗?” “没有。” 马恩看了看表,“告诉她现在已经过了工作时间。这还需要我教你吗?” “我都说了,但她就是不走。她说今天非见到您不可!”年轻的女助理皱了皱眉。“她说必须马上向您咨询,她一直哀求我——我根本无法拒绝。...
一
马恩医生的私人秘书来到办公室前,礼貌地敲了敲门,“医生,有位叫温衍玲的女士坚持要见您。”
“有预约吗?”
“没有。”
马恩看了看表,“告诉她现在已经过了工作时间。这还需要我教你吗?”
“我都说了,但她就是不走。她说今天非见到您不可!”年轻的女助理皱了皱眉。“她说必须马上向您咨询,她一直哀求我——我根本无法拒绝。”
马恩转动着桌上的一支圆珠笔,问:“她是不是表现得有些神经质?”
女助理摇着头说:“不,医生。她衣着讲究,言谈举止也很得体,只是显得有些焦躁。”
马恩医生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过了一会儿,他说:“好吧,让我听听她到底有什么着急的事。请那位女士进来。”
女助理点点头。很快,她陪同这位来访者走进办公室,然后退了出去,关上门。
女士看上去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高档的轻质毛料套装,身材苗条,气质高雅。
温衍玲在对面的皮椅上坐了下来,充满歉意地说:“马恩医生,很是抱歉。我没和您预约却坚持要见您,真是非常失礼。可是,我必须要见您。”
“没关系。”马恩报以职业微笑。“我知道,您一定有十分紧要的原因。”
“是的,确实如此。”温衍玲无奈的神情中透露着强烈的不安,“马恩医生,我……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
“别着急,慢慢说。”
“这件事说来话长…”温衍玲轻轻叹了口气,“我儿子今年12岁了——从他很小的时候,就患有自闭症。”
“他是怎么患上自闭症的?”马恩问。
“噢,这都怪我和他父亲。”温衍玲露出痛苦的神情,“在孩子还只有4、5岁时,我们为了开创各自的事业而长期处在繁忙的工作中,常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让他一个人玩。没想到久而久之,他因为缺乏与人交流,变得越来越封闭——当我们意识到时,他已经成为自闭症患者了。”
“这种情况现在很普遍。”马恩点点头,“不过。既然发现他患了自闭症,应该尽早请心理医生为他治疗。”
温衍玲无奈地摇着头说:“请过。至今为止,我们已经请了三个心理医生——可是根本没用,我儿子太严重了,他对那些医生完全置之不理。”
马恩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如果是这样,那我也未必有办法,你儿子也未必会接受我。”
“不,医生!”温衍玲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像是生怕他会拒绝,“您是我们这个地区最杰出的心理医生!而且,我之所以非找您不可,是因为我发现最近我儿子喜欢上了看您在电视上做嘉宾的‘心理访谈’节目——所以我就想,他会愿意和您接触,听从您指导的。”
马恩用手按住下巴想了想。“真是这样的话,我倒可以试试。可我不明白,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件‘可怕的事’?”
温衍玲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马恩,不自觉地打了个冷噤,她的面色变得苍白起来。
马恩注意到了温衍玲的变化。他意识到,接下来要讲的,是事情的重点了。
温衍玲恐惧地望着马恩,“我儿子的自闭症,当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真正让我感到可怕的是他最近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