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斜。 我坐在屋前的藤椅上,小木几上放着一具筝,清风在我的指下流淌。 夕阳的余辉,越过远处的山头,丝丝地洒在我身上,洒在这漫山的玫瑰上。 我曼声轻唱着:“……知音少——啊……,弦断无人听……”我的歌声中毫不掩饰地有点孤寂。 是的,没人听我弹琴,除了这漫山的玫瑰。 我唯一的知音,阿一哥哥,今天他出去了。 此时,“砰”地一声,...
夕阳西斜。
我坐在屋前的藤椅上,小木几上放着一具筝,清风在我的指下流淌。
夕阳的余辉,越过远处的山头,丝丝地洒在我身上,洒在这漫山的玫瑰上。
我曼声轻唱着:“……知音少——啊……,弦断无人听……”我的歌声中毫不掩饰地有点孤寂。
是的,没人听我弹琴,除了这漫山的玫瑰。
我唯一的知音,阿一哥哥,今天他出去了。
此时,“砰”地一声,我的手指微颤,一根弦,应声而断了。
“阿一哥哥!”我忙从藤椅上站起来,向着山坡下张望。但是,山下没有我熟悉的身影。我屏气静听,除了阵阵的树涛声,再也听不见其它的声音。
我慢慢坐回藤椅上,我脚边卧着的小雪跳上了我的膝头。
我轻抚着小雪长长的丝缎般光滑的毛。
过了一会儿,我放下小雪,起身在屋檐下拿了一只草编的小蓝子,对着小雪说:“走吧,去采点蘑菇做晚餐!”
走下山坡,我回首张望。
我们那坐落在半山的雪白的小木屋在夕阳的映照下,屋顶一片金黄,屋前屋后的山坡上全是美丽而娇艳的玫瑰。
小雪在我的脚边蹦跳着,我的心里充满了幸福。
树林里的光线有点暗。
几棵老树上长满了蘑菇和黑木耳。
我随心所欲地采摘着,我要用它们做一碗清鲜的蘑菇汤。
小草蓝中慢慢装满了蘑菇,我回身对爬到树上的小雪说:“小雪快下来,我们要回家了!”可是那个家伙装耳聋,不理我。
哼,我看它不下来,我转身昂着头向回走。
一抬脚,我脚下踩着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我忙低下头去看,草丛中躺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男人,他身上的衣衫都破了,但是他的手中却紧紧地抓住一个包。
我轻轻蹲下身,用手摇摇他。
他微微动了一下,我听见他低声地说着:“饿啊!”
原来,他是饿坏了。
我忙回到我的小木屋,拿了一些食物和一杯水。
我出去的时候看见小雪已经蹲在屋门口了,我对小雪说:“走啊,去看看那个饿坏了的家伙!”
小雪“喵呜”地一声,飞快地窜进玫瑰丛中,远远地看着我。
“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我走回那男人的身边,我倒了一点水在他嘴边,然后把食物放一点在他嘴里。
他一下子吞掉食物,然后猛地睁开眼。
我被他的样子吓坏了。
他接过我手里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吞着,嚼也不嚼,有几次噎得他直伸颈子,我偷偷忍住笑,递过那杯水给他。
等他吃完食物,我轻声对他说:“你走出林子,我就住在那面山坡上。”
我看见他睁大了眼睛望着我,呆呆地。
奇怪,这人真是,哪有这样看女孩子的?
我做好晚餐时,那人已经坐在屋前的长廊上了,他看着屋前的那片玫瑰,眼中有些我不能理解的东西,让我感觉不太好。
梳洗过,换了衣服的男人,还是挺英俊的。
他是第一个走到这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