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故事之诡意

更新:2018-08-25 13:26:58

    楔子     我从来没如此般恨过一个人,也从来没如此般爱过一个人。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是地狱,我会回答:现在就是地狱;而如果再问我,什么是天堂,我会回答:现在也是天堂。     当我的血液从身体里慢慢流失的时候,眼前的事物也开始逐渐模糊,一股冰冷感悄然而至,我知道死亡已经向我走来。我没有害怕,真的。因为一个人得到解脱的时候只会越来越放松。然而就在...

    楔子
    我从来没如此般恨过一个人,也从来没如此般爱过一个人。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是地狱,我会回答:现在就是地狱;而如果再问我,什么是天堂,我会回答:现在也是天堂。
    当我的血液从身体里慢慢流失的时候,眼前的事物也开始逐渐模糊,一股冰冷感悄然而至,我知道死亡已经向我走来。我没有害怕,真的。因为一个人得到解脱的时候只会越来越放松。然而就在我享受解脱的快乐时,一个男人的面孔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仇恨与愤怒明显地写在他的脸上。这个男人有很多身份,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也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而现在,他的身份是杀死我,给我解脱的人——常络兴。
    落魄的女人
    最近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见常络兴杀掉了我。可笑的是我对他却完全没有一丝恨意,反而有种解脱的快乐。听人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梦中常络兴杀掉了我,那么现实中他反而会被我杀掉。这个推论真是可笑,我可能杀掉常络兴吗?可能会吧,或许哪一天我不爱他了,我会杀掉他,真的。
    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实际上他先杀死了我,就在2008年12月12号,我生日的当晚,他的一句话把我的心彻底撕裂。是的,他把我的心杀掉了,完美的击杀!
    我还清晰地记得那晚的情形,那是我生命中最华丽的一场生日,鲜花、红酒、二十四楼的西餐厅,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水一般的音乐里,我和他在舞池中翩翩起舞,那时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被浸泡在幸福之中。
    可是,当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常络兴在我的耳边轻声了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分手吧。”分手?我没听错吧。说完这句话以后,他最后一次贪婪地吮吸了我的脖子,然后悄然离开。
    灯光熄灭了,剧场谢幕了,那一朵刚刚绽放在夜空中,绚丽而妖艳的爱情烟火却在最明亮的时候,忽然消失在漆黑的夜空。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厅,收拾着破碎的心,像极了一个小丑。
    那一刻,常络兴杀死了我。
    华灯初上,这个城市再一次陷入忙碌,在地铁十号线的月台旁,我用力裹着身上的大衣,注视着来往的行人。我能感觉得到,在他们看我的眼神里都流露着嘲弄与不屑,像我这样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无疑是最卑微的。我下意识地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挡住别人的视线。
    或许有人问我常络兴怎样了,这一点我清楚得很,听说那天他离开后,又闪电般地追求公司的另一个女人,要赶在圣诞之前,给她一份浪漫的爱情。用十多天时间精心打造一份浪漫的爱情,对常络兴这样的浪子来说无疑是手到捏来。常络兴是个很好的猎手,这点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也知道。但可悲的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
    当我愣愣地看着黄线外那两根铁轨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的一则新闻,说是一个女人在地铁进站的时候从那里跳了下去,飞驰的地铁把她撕得四分五裂,鲜血在半空中绽放成一朵妖艳的花朵。我想,也许她和我一样,也是个被爱抛弃的女人,因为女人只有被抛弃了才会选择这样的死法。我很羡慕她,她能够选择这样华丽的死法,忽然间我也想像她那样华丽地绽放。
    我心里一惊,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更奇怪的是,我的身后好像有双无形的大手把我一步一步地往黄线外推去。耳边传来车轮轨道的颤抖声,我的心狂跳着,我很怕,害怕下一秒就被突然出现的地铁碾得四分五裂。我张开嘴想要呼救,但我的喉咙好像被人卡住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我能做的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脚踏出黄线走向铁轨,一步、两步、越来越近……而地铁的轰鸣也逐渐放大。
    我无力地闭上了眼,我知道下一秒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我害怕,害怕亲眼看到我的血液和肢体在空中四溅……直到我的头撞到站台与轨道之间隔着的一道厚玻璃门。我终于清醒过来,身体的自主权又回到了我的手里,我大叫一声连忙退了几步,拍打着狂跳的心口,如果没有那道玻璃门,或许我真会跳下去。
    死里逃生的感觉让我庆幸,但又让我无奈,像我这样一个卑微的女人,连卧轨的机会也得不到。
    一时间,我感觉脸上有种液体在流淌,滋润着我干裂的脸。我快速擦掉脸上的泪水,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失态,不想变成别人口中的话题,“看,又是个失恋的女人。”
    喧哗声从耳边响起,周围人群的密度陡然间高了许多,毫无准备的我被身后的人一挤,摔倒在地上。我愤怒地瞪了肇事人一眼,后者只是还我一个看似抱歉的笑容,但他的笑容显得如此僵硬而诡异,好像是在他背后伸出一双无形的手生生地扯出来似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的内心,他的心分明在说:“一个被抛弃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发怒!”
    这时候,地铁进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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