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周末,丰都旅馆就会邀请一个戴面具的人,为客人们讲述一个他(她)亲身经历过的怪谈故事…… S市市郊。 一栋名为“丰都旅馆”的古典建筑风格的大厅内,零零星星地坐了一些社会上的名流人士。每到周末,这家旅馆就会邀请一个戴面具的人,为客人们讲述一个他或她亲身经历过的怪谈故事。 大厅内的风格十分古朴,墙壁上金属制的壁灯,油画般的黄色...
每到周末,丰都旅馆就会邀请一个戴面具的人,为客人们讲述一个他(她)亲身经历过的怪谈故事……
S市市郊。
一栋名为“丰都旅馆”的古典建筑风格的大厅内,零零星星地坐了一些社会上的名流人士。每到周末,这家旅馆就会邀请一个戴面具的人,为客人们讲述一个他或她亲身经历过的怪谈故事。
大厅内的风格十分古朴,墙壁上金属制的壁灯,油画般的黄色灯光浓浓地扩散着。举止怪异的老板和老板娘携手上台,二人笑容一致,对大厅内所有的客人齐声道:“欢迎各位光临‘丰都旅馆’。”
郑郝是一名警察,准确地说是即将退休的警察。还有两个月,他的警察生涯就结束了。因此,大家都很照顾郑郝,最近的几个案子都与他无缘。
郑郝闲了下来。他点上一支烟,夹在指尖,看氤氲的烟雾慢慢往上爬,在半空变化着形状,直到天花板才彻底消散。郑郝就这样坐在办公室里发呆,长长的烟灰无法承受自己的重量最终落了下来。
“喂,这里是警局,别乱闯!”门卫小李的喊声突兀地在院子里响起,打破了这份安静。
对方听上去很慌张:“我要自首,把你们管事的人给我叫出来。”
郑郝听到“自首”两个字立马蹿到了院子里:“你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自首?”
“哈哈,我杀人了!我杀了两个人呢!”对方又是兴奋又是慌张地说道,他的脸上还挂着不少污垢。
“什么!”郑郝心里一紧,“你说什么?你站在那里,举起双手!”
那人顺从地举起了双手,郑郝确认他手上没有武器,才慢慢靠过去用手铐铐住了他。他很配合,并没有做丝毫反抗,饶有趣味地看明晃晃的手铐,脸上竟露出了笑容。
这时,郑郝才安心地打量这个男人,一张方正的国字脸,狭长的眼睛,厚嘴唇,穿着一件中号的廉价西服。他看上去就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工薪族,对上司和妻子唯唯诺诺,只等着退休混日子。
经过询问,郑郝得知,这个男人叫吴长生。他宣称他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妻子同她的情夫。吴长生被铐在椅子上,显得很兴奋,身体不停地扭动:“没错,我杀了他们。那可真痛快,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今天上午,我走进家门,看到我妻子红杏出墙。我就冲上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倒在地上。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放过她,但我没有理会。”
吴长生描述的场景血腥又暴力:他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地砸了下去,妻子的脑壳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爆裂开来,白色的脑浆混着鲜血从发间淌出。情夫想来阻止,却被他一脚踢开。对着倒在地上的情夫,吴长生也是一顿猛打,直到胯下的那具身体没了温度。
说到最后,吴长生哈喇子都流下来了,一副疯癫的样子。
一般人在杀人后心情难免会过于激动。对这点郑郝并不在意。如果吴长生所说属实,那这就是一桩性质恶劣的大案。郑郝立刻叫上几个人带着吴长生赶往命案现场。
郑郝已经做好了面对血腥凶杀现场的准备,但一开门,屋内并没有预想的鲜血,也没有吴长生口中的两具尸体,光洁的地板和摆放整洁的家具,这里并不像是刚发生过命案。正当郑郝迷惑之际,一个女声从他背后响起。
“你是谁?在我家干什么?”说话的妇人,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下是一张美艳的鹅蛋脸,浅绿色的罩衫衬出她的风姿卓越。
“这是你家?你是谁?”
“我当然是这家的主人,我叫陈琳。”她斜靠在墙边,不耐烦地回答道。
“那你认识吴长生吗?”郑郝问道。陈琳是吴长生妻子的名字,在他的描述中,她应该已经被杀害了。
听到“吴长生”这个名字,陈琳眼中闪过一抹鄙夷:“哦,那是我的前夫,准确说是准前夫,我已经在和他办协议离婚了。”正说着,一个颇为英俊的男人提着几个购物袋走进屋里。他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了陈琳的肩膀,看来这就是陈琳的新爱人何自达了。
早在两个月前,吴长生就被陈琳扫地出门了,现在这里是陈琳和何自达的家。
看着面前两人这副亲昵的模样,再回想起吴长生的样子,郑郝大概明白陈琳为什么要出轨了。陈琳貌美,而吴长生相貌一般又没有多大出息,她自然不甘愿就守着他过一辈子。
看来自己闹了个笑话,郑郝想,吴长生八成是因为陈琳弃他而去,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事实而神志不清了,他错把自己的想象当作现实了。自己晚节不保啊,郑郝脸上堆满了苦笑。
另一边,几个人刚把吴长生带下警车正准备往这里来。吴长生远远望见陈琳,发出一声怪叫,又钻回到警车上。他蜷缩在车座上,五官被吓得扭曲在了一起,嘴里不停地嘟哝着:“鬼,有鬼……”看到陈琳他们,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下车。没多久,车上其他几个人都皱着眉头从车上下来。车里散发着一股臭味,污渍透过裤子渗到车座里,吴长生被吓得失禁了。
郑郝强忍着不适,问道:“你确定你杀了陈琳和何自达?”
“当然,我亲手在梦里杀了他们。”吴长生斩钉截铁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