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星期日的晚上,警长站在窗前,看了一眼笼罩在黑暗中的他所管辖的小镇,此时人们早已经安歇,只有小镇边陲、深入到沙漠腹地的普约尔教授的实验室隐隐约约地好像还闪烁着灯光。 警长喝光了最后一罐啤酒,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忽然打破了夜的宁静,很久之后,警长才从梦中醒来,黑暗中摸索到话筒,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一下...
1
星期日的晚上,警长站在窗前,看了一眼笼罩在黑暗中的他所管辖的小镇,此时人们早已经安歇,只有小镇边陲、深入到沙漠腹地的普约尔教授的实验室隐隐约约地好像还闪烁着灯光。
警长喝光了最后一罐啤酒,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忽然打破了夜的宁静,很久之后,警长才从梦中醒来,黑暗中摸索到话筒,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一下子就灌进了耳朵里:“救救我们,警官,救救我们,他快死了。”
警长一下子清醒了许多,问了女人的位置,他飞速地打开家门发动了自己的车子。女人说,他们在普约尔教授的实验室里,那里离警长家有近二十公里的路程。
警长向普约尔教授的所在地眺望,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燃烧,浓浓的烟雾里偶尔有火苗乱窜。警长把油门踩到底,车子飞速地向普约尔教授的实验室驶去。
普约尔教授五十多岁,著名的沙漠绿化专家,一生致力于绿化植物的研究,终生未娶,身边有两个助手,一个年老的女佣。
这样简单的四个人,会遇到什么麻烦呢?
2
警长赶到实验室时,天刚蒙蒙亮。火已经熄灭,整个实验基地烟雾蒙蒙,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腥臭难闻的焦煳味。仔细辨认一下,警长发现实验室并没有着火的迹象,打电话的女人,大概还在实验室里。
警长拔出手枪,破门而入,在实验室的一角,他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的老女佣。
当眼光落在老女佣身边时,尽管当了一辈子的警察,看到过各种各样的尸体,警长还是被眼前这具尸体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健壮的男人,但是此时,他的左脸颊以及左眼被齐刷刷地切去了,切口有烧灼的痕迹。所有的伤口都不流血,呈现一种可怕的焦黑,进一步检查,警长发现,他的血几乎被吸光了——周围一点血迹都没有,可是很明显的,那些外伤不是致命的,他是被吸干了血才死掉的。
警长安抚地轻拍老女佣的肩膀,告诉她不要害怕,费了好大的劲,老女佣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教授在哪里?”警长柔声问。
“死了,全死了。唐纳说他们全死了。”女佣终于不再恐惧,对着警长号啕大哭。
此时天已大亮,警长警惕地把实验室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也没有发现教授他们的行踪。
女佣说,凌晨三点多钟,她忽然醒来,闻到了一股焦煳味,她以为是厨房出了问题,急忙起床检查,发现味道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她刚一打开实验室的门,那个可怕的家伙就摔进屋来。
他只说了一句话:“教授死了,全死了。”然后就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别的,女佣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3
死者名叫唐纳,是普约尔教授的助手之一,法医说,他的皮肉是被一种丝绸一样柔软的刀子所剜,这种刀子目前还没有发现,加上不规则地涂抹了大量强酸,这是一种混合型强酸,市场上没有供应,应该是个人配制的;没有明确的吸血点,但是每一处刀口都有吸血的迹象,杀人者就好像有一百张嘴似的,一瞬间就完成了吸血动作;也许是他挣脱r,他的血并没有立刻被吸干,所以他还能勉强支撑着逃回实验室。事发地点应该离实验室五十米左右。
拿到了法医的鉴定,警长再一次来到普约尔的实验室。
这天,实验基地风和日丽,烟雾以及难闻的气味早就被风吹散,只有满眼的翠绿密密麻麻地占据了实验基地的每一个角落,并且一望无际,伸展到沙漠深处。
一条暗黑的焦灼的空地呈现在警长面前,火好像就是从这些植物中燃起的,警长仔细地观察这些植物。按理说,沙漠上只有蒺藜可以勉强存活,可是普约尔的实验基地长满了各种似曾相识的植物,它们原本就是些不起眼的、随处可见的平常的草本植物、藤蔓,在这里,一个个都长得奇大无比,把那些爱流浪的黄沙严严实实地踩在自己的脚下。
警长沿着焦黑的通道一直向前走,植物们长得遮天蔽日的,在风里诘诘嘎嘎地怪笑,警长不免心生恐惧,忽然,他发现了一座坟,坟前立着一块碑,上刻“爱妻之墓”,然后,他找到了另外一具尸体。
和唐纳一样,被强酸腐蚀,身上软弱之处的皮肉几乎被剜尽,地上也没有血迹,他差不多已成了一具骷髅。
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警长猜想,这个人大概就是教授普约尔了。
警长不再继续前行,他请法医对这具尸体做出鉴定,不出所料,果然是普约尔教授,鉴定结果和唐纳死于同一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