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梳

更新:2018-08-12 23:07:32

    一     明朝万历年间,一条热闹繁华的街巷,一座充斥着奢靡烟花气息的三层雕花小楼隐秘于其中,这就是当地最负盛名的妓院—迎春居。夜晚,微风轻荡,吹开了三楼一间房子的窗帘,只见屋内一双素手轻轻伸出,将窗子拉下并抚好帘布。这是一间装饰的非常雅致的屋子,可以看出屋主人颇有品味。确实,这里面住的不是旁人,正是迎春居的头牌歌姬_弱水姑娘。此时,弱水正端...

    一
    明朝万历年间,一条热闹繁华的街巷,一座充斥着奢靡烟花气息的三层雕花小楼隐秘于其中,这就是当地最负盛名的妓院—迎春居。夜晚,微风轻荡,吹开了三楼一间房子的窗帘,只见屋内一双素手轻轻伸出,将窗子拉下并抚好帘布。这是一间装饰的非常雅致的屋子,可以看出屋主人颇有品味。确实,这里面住的不是旁人,正是迎春居的头牌歌姬_弱水姑娘。此时,弱水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痴痴地想着心事,“算起来,周捕快今晚应该过来吧,他好久都没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弱水在心里暗暗问道。记得刚认识周统的时候,那时他还是县衙里一名小小的捕快,一次偶然的机会,周统在歹人的手里救下了弱水,二人就此相识,相知,相爱……缠绵至深时,周统常常在枕畔对她耳语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而饮……”每次听到这些,她都会羞红了脸,“嘤咛”一声把头埋入他的怀中……白驹过隙,转眼间几年过去了,周统现在已经升为县衙捕快的总队长了,一身官服衬托下更显其威风凛凛,英气逼人。但对她,好像是越来越冷淡了……往事历历在目,弱水越想越心烦,而这时,一阵轻轻地叩窗声响起,“哒哒,哒哒哒”,是周统来了,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声。弱水惊喜地一把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周统,只见他一身玄衣,月色下朗朗星目,英武不凡!周统悄身而入,一进屋就将弱水横腰抱在怀中,走向了一边的床榻……一番缠绵后,弱水起身坐在床边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向周统诉说着多日来她是如何想念他的情话……这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忽然从弱水的背后刺入,从心头钻出,“啊……”的一声后,弱水手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周统将匕首上的鲜血擦了擦,缓缓说道:“后天我就要和县大人的千金成亲了,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小的歌姬坏了我的前程,看在你曾精心伺候过我的份上,就给你留个全尸吧,哈哈哈……”话音未落,就从窗户飞身而出,很快便不知所踪。这时躺在血泊中的弱水,眼睛里慢慢地流出了两行血泪,一把绿檀的梳子从她的手中轻轻滑落,浸在了那滩血水里……
    二
    民国庚辛年,一条僻静幽深的小巷内响起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一个留着齐肩长发的女学生手里拎着一个小皮箱在那里飞快地走着。她叫齐琳,一直在外地读书,今天刚回来。想着家中的多月未见的父母,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忽然,她像是被什么东西袢了一下似的,“哎呀”一声跌倒在了地上,她揉了揉摔痛的腿,突然发现一把绿色的梳子正静静地躺在她的脚边,她没有多想,将梳子揣进衣袋中,起身离去。回到家,父母见到她自然是高兴万分,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饭后,齐琳又陪着父母聊天,一直聊到很晚才各自回房休息。坐在梳妆台前,齐琳准备把头发梳好睡觉,忽然她看到一把绿色的梳子此时竟静静躺着那里,“这不是白天在路上捡到的那把梳子吗,怎么会在这?”她在心里暗道。齐琳拿起那把梳子细细观看,这是一把绿檀梳子,只不过好像有些不大纯正,那绿色里似乎透着些许点点的暗褐色。她把梳子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檀香扑鼻而来,“嗯,真不错!”她在心中赞道。她拿起那把梳子,在头上慢慢梳了起来,准备梳好头发后就去睡觉。她没有注意到,此时,那把绿檀梳里不断地涌出鲜红的血来,渐渐地浸入了她的头皮,不多时,她的头皮开始慢慢地剥落开来,鲜血顺着头皮朝下缓缓流淌……“啊……”寂静的黑夜里,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划破了夜空,久久不能散去……
    三
    2017年,一条市区的主干道上,一辆出租车在那里疾驰着。赵东是个出租车司机,而且还是个天天只开夜班的出租车司机,没办法,谁让他没本事买车,只能靠帮别人开夜车为生呢!今晚的生意还不错,这不,他现在就要送后排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到一家夜总会去。赵东的车技不错,很快就到了那家夜总会的门口,那个女人为了感谢赵东这么快就把她送到目的地,下车时慷慨的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还告诉他不用找了,赵东高兴地差点就要上前亲她一口。看着那个女人踏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夜总会大门,赵高心中不禁感叹道:“还是有钱好啊!”。这时,他从后视镜中突然看见后排座位上有一个东西在暗处闪着绿幽幽的光。他心中一惊,连忙回头查看,他用手往后座位上一摸,“哦,原来是把梳子,呵呵,大概是刚才那个女人走的太急落下的吧!”赵东将梳子放在手心,仔细的看了看,这是把绿檀梳子,一股幽幽的檀香迎面扑来,“真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午夜时分,出租车司机风磊在城郊一家僻静的酒店外面正等待着夜归的客人,突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车子的后面,从里面走下来一个人,风磊定睛一看,哦,原来是赵东,“呵呵,东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到这里拉客来了?”风磊笑问道。赵东并未答话,只是上前打开了风磊车子的另一扇门,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月光照进车内,只见赵东脸色惨白,面目呆板,这时他缓缓地从衣袋里掏出了一把梳子,正是那把绿檀梳……赵东没有说话,只是把梳子朝风磊的头发上梳去,动作僵硬就像电视里的僵尸那样,“啊,你,你要干嘛?”风磊情知不妙,大声问道。赵东无声地笑了,他的嘴越咧越大,最后竟然裂到了耳根处,鲜红的血顺着耳根往下呼呼地淌着……风磊被这骇人的一幕惊呆了,他慌忙打开车门就要逃去,但是赵东的力气变得的出奇的大,一只手就将风磊死死地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拿着那个绿檀梳在风磊的头发上来回的梳着,梳着,很快风磊的头皮就剥落开来,鲜血喷涌而出……“啊……”午夜里只听风中传来了一阵令人肝胆倨裂的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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