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韩嵋,快起来,陪我到殡仪馆走一趟。我爸刚打来电话,说他们那儿正闹鬼呢!”电话的那端是我的好友赵丽从说话的语气上推断,她不大像是成心拿我开涮,好像真要立马就和我一起往殡仪馆奔似的。 “甭逗了,赵丽。准是你老爸又喝多了,你还当真呀?”我没好气地说。 “真不是逗你,韩嵋。...
凌晨两点多,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韩嵋,快起来,陪我到殡仪馆走一趟。我爸刚打来电话,说他们那儿正闹鬼呢!”电话的那端是我的好友赵丽从说话的语气上推断,她不大像是成心拿我开涮,好像真要立马就和我一起往殡仪馆奔似的。
“甭逗了,赵丽。准是你老爸又喝多了,你还当真呀?”我没好气地说。
“真不是逗你,韩嵋。甭管是真是假,你就陪我跑一趟吧。”赵丽带着哭腔恳求我。
到了殡仪馆,赵丽的父亲赵大爷战战兢兢地把我们带到了停尸间的门口。
我大模大样地走上前去,假模假式地将耳朵贴在停尸间的门缝上,静听着里面的声音。
呀,好家伙,原本只是想做戏给别人看看的,没想到就这么一比划,还真让我给听出了点儿名堂。停尸间里,的确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向我的听觉器官传了过来。
是不是处于假死状态的人又活了过来?这种事对我们法医来说并不新鲜。
我对赵丽做了个鬼脸儿,想小小地吓她一吓。
突然,一阵沙哑的女声伴随着脚步声在停尸间里轻轻地回响:“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稍息、立正、齐步走!”嗬!里面正在操练呢。
接着,又是一阵令人恐怖的笑声,由远而近传入我的耳中,这笑声很特别,令我为之一惊,冷汗淋漓。此时此刻,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处于应激状态,时刻准备拔腿就跑。
说实在的,干了十几年的法医,我还真没见过这阵势。当时的情景很有些令我毛骨悚然,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