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室是长长的一条走廊,我坐在靠里边的位置,有一扇门通向后面的住院部。 夜深了,可是那一瓶水还有一小半,我有点后悔没找张床,本以为不会要这么久的。值班的护士跑得只剩下一个,趴在桌子上打盹,我也困得很。 正犯困低下头的当儿,一丝凉风从我面前掠过,我感觉到了。 一个女人正向通往住院部的那门走去,她呆呆地停在门口一会儿,又转过身...
输液室是长长的一条走廊,我坐在靠里边的位置,有一扇门通向后面的住院部。
夜深了,可是那一瓶水还有一小半,我有点后悔没找张床,本以为不会要这么久的。值班的护士跑得只剩下一个,趴在桌子上打盹,我也困得很。
正犯困低下头的当儿,一丝凉风从我面前掠过,我感觉到了。
一个女人正向通往住院部的那门走去,她呆呆地停在门口一会儿,又转过身来往回走。她头上带着亮晶晶的饰品,让我的眼更花。
越走越近,这才发现,什么亮晶晶的饰品!原来是左半边头和脸上插满了尖尖的玻璃茬子!!近 了,我更清楚地看到她那发白的脸,充血的眼睛,僵硬的嘴,凝固的血迹布满了身体和衣服。
她直直地从我面前走过,真是强悍,伤成这样还走来走去?我张口喊住她。
“你伤得不轻啊,快点到急诊室吧,就在前边左拐。”
她转过身来,好像才看到我似的。www.jintonghua.com
“啊——疼啊——疼啊,帮帮我!”
她凄惨地咧开了嘴,一块浓稠的血块掉到地上。
“护士!护士!”我上前两部,吊针刺疼了我,这才停住了脚:“这有个病人很严重啊,你帮下忙吧!”
对方不耐烦地从桌上起来,走到我身边。www.guidaye.com
“喊什么,什么病人!”她出来看了看:“在哪?”
当我指向那女人的方向时,才发现空空如也,只我们两站在走道上。吊完水,我逃也似地从医院跑出来。
没多远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警车,120,我走近去,看到刚才的那个女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左半边头和脸上插满了尖尖的玻璃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