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师

更新:2018-12-09 13:37:21

    卫佳是我在一次例行采访中认识的女法医。我是学文的记者,热情外向;她是学理的法医,冷静内敛。我们很多观念相同,性格和职业的差异更增加了对彼此的好奇,有时间的时候会彼此约着打打球,聊聊天。     年轻美丽的女孩自然不缺乏追求者,她先后谈过好几个男友,但每次似乎都无疾而终。第一个据说是运动员,身材健硕,卫佳每次看见人家都拿眼睛扫来扫去,最后卫佳慢...

    卫佳是我在一次例行采访中认识的女法医。我是学文的记者,热情外向;她是学理的法医,冷静内敛。我们很多观念相同,性格和职业的差异更增加了对彼此的好奇,有时间的时候会彼此约着打打球,聊聊天。
    年轻美丽的女孩自然不缺乏追求者,她先后谈过好几个男友,但每次似乎都无疾而终。第一个据说是运动员,身材健硕,卫佳每次看见人家都拿眼睛扫来扫去,最后卫佳慢慢地说了句,你骨架很好。
    “你有时间么,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接到卫佳电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非常平淡,但带着点命令的口气。
    一小时后我在约好的书店前看见了她,我们来到了书店里面的招待座位。接着卫佳开始慢慢叙述起来。起初我以为她只是有点烦心事找我倾吐一下,但听了一下后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其实在报考医学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根本对治病救人没兴趣,甚至我怕我会做手术的时候把我的病人给杀了。所以我报了法医专业,起码我以后面对的都是死人。www.guidaye.com
    “在大学的第一堂解剖课时,我表现得异常兴奋,当老师的刀划过厚重的皮肤后我听到了扑哧的声音,我后来知道那是划开了脂肪,然后他按照教材把内脏、骨骼、血管大致介绍了一遍。内脏被一件件取出,让大家观察。很多人都捂着嘴,而我则贪婪地观看着。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难的血管学和解剖课程我都学得非常好,没过多久,我甚至做到了光抚摸一块骨头就能知道这是人体的哪一块。但医学院的尸体太少了,基本上后来上课的教材都是直接拿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液里面的器官和已经干枯的骨头标本来讲。
    “大学毕业后我到了现在的单位,从事着法医的工作。现在算算我都不知道我的手处理了多少具尸体,但我始终觉得自己对人的身体还不是很熟悉,似乎总欠缺了什么。”说完她忽然看着我问,“你知道是什么吗?”我摇头。
    “是活人。”她忽然一字一顿地说,“当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我吓了一跳,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心理变态了,我经常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身体,甚至幻想着自己慢慢划开,看看器官是如何工作的,看看血管的血液是如何运输到身体各个部位的。当然那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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