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卧室里,一张超大而可爱的木床,南北横向躺着,原本狭小的屋子显的更加拥挤,床的北侧是一个柔软的不能再柔软枕头,里面仿佛塞满了丝绸,有时早上醒来,发现枕头不是枕在脑袋下面,而是仅仅的抱在我的怀里。 棉花里充满了阳光和空气的被子,里面裹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躺在里面我仿佛联想到了天上的白云,平滑的床单下是自然舒展的褥子,躺在床上的那一刻...
1
卧室里,一张超大而可爱的木床,南北横向躺着,原本狭小的屋子显的更加拥挤,床的北侧是一个柔软的不能再柔软枕头,里面仿佛塞满了丝绸,有时早上醒来,发现枕头不是枕在脑袋下面,而是仅仅的抱在我的怀里。
棉花里充满了阳光和空气的被子,里面裹着自己赤裸的身体,躺在里面我仿佛联想到了天上的白云,平滑的床单下是自然舒展的褥子,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躺在天堂里。
这是我疲惫到极限了的停靠港湾,所以会朝舒服到死里面整!
如果再多学习一秒钟我就有可能会死去,此时我会死在床上。
木床的旁边有一张供我学习和看书的写字台,台灯安详的立在桌子的正中央,凌乱的写字台上有几本类别不同的书集,以及一些乌七杂八的东西,比如从墙里面接出来的插座,用的没有颜色了的圆珠笔,忘记扣盖子的纯蓝钢笔水,做的快到一半了的数学练习题,一支蓝竿红毛的水粉画笔等等,整体感觉凌乱不堪,仿佛是什么人趁我夜里睡着了的时候乱翻过一样。
写字台的旁边有一张红木家居的椅子,表面刷有好比鲜血一样的红漆,明显与这个屋子里的气氛极不协调,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活活拆散了的四肢,看得出这把椅子制作极为精良,显然还会有相关配套的家居才对,可是没有,只有这么一把椅子孤立在我卧室的中央,我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已经呆在我卧室里了,然后我就天天坐在它的身体上看书和学习。
时常会背着去上学的书包被扔在一块并不太干净的地上,我的白色鞋子和黑色袜子也都随意的躺在不应该躺的角落里,写字台旁边的书架超负荷的承受着,书籍整排整排地躺在那里。
洁白墙壁空余地方贴有一些歪歪斜斜的过时明星画!明星画的偏上方挂着一个看时间非常方便的钟表!
我也不知道这是爸爸还是妈妈带回来挂上的,有一天晚自习回家时,钟表已经挂在墙上了。
此时屋子伸手不见五指,这一刻的我仿佛是躺在地狱里,窗外仅仅一丝的月光根本无法穿越深不可测的地狱!
凌晨0:50分,我好像是被什么人用力地推动一下,突然地睁开眼睛,大脑极为清晰,可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动弹不得,只有眼睛可以睁开或闭上,但看不到任何东西,默默的望着恐怖而又乌黑的四面墙壁,清晰的听到钟表的嘀嗒声,心在拼命挣扎,用尽全身的气力想稍微地活动一下手指或脚趾,可无济于事,一分钟过去,两分钟随后过去……
十分钟后,墙壁上的时钟突然“吱”的一声,我也突然挣扎着坐起来,按亮台灯,时钟正好指在凌晨一点的位置!
额头上的汗珠在瞬间涌出来!我猛烈地喘息着。
第二天夜里,不知为何我又突然睁开眼睛,隐约中看到一个既不像男子也不像女子的人在黑夜里推开我的房门,走到我的床前,然后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是被人家害死的,我冤枉啊!”
随后这个非人非鬼的家伙用怪异的声音在我的床前唱了一首歌,“世间为何多恩怨,梦已醒,可回不了天涯路,我死不瞑目!……”。
歌声像是穿越了时空,然后非人非鬼的家伙站起身来离去!
非人非鬼走后,我突然挣扎着坐起来,此时凌晨一点的嘀嗒声正好响起!
第三天夜里,我拿掉钟表的电池,安心睡去,半夜时分,我又突然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同一个人,非人非鬼轻轻的推开我虚掩着的房门,这一刻他的造型清晰可见,血淋淋的刀伤遍布全身,头发长而凌乱,嘴角带血,眼睛黑而深陷,微微的飘动的头发把他的面部遮掩的时隐时现,走过的地板上留下鲜红的血印,只见他走到房间的正中央,看了看墙上停止了的时钟,叹了一口长气说,“孩子,不要怕,我是被人家害死的!你看我被人家害的,我没有地方可去,孩子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边说着他一下坐在我床前的椅子上,又唱了一遍昨天晚上唱过的歌,站起身,椅子上满是鲜红的血迹!走到门口,转过身,微微的对我笑了一下说:“孩子,我明天再过来看你!呵——呵——呵——呵——”尖锐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他走后,我立马挣扎着坐起来,按亮台灯,椅子上并没有残留的血迹,此时远处广场上凌晨一点的钟声和音乐瞬间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