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里的哭声 宋春枝在这个小镇上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一处租金特别便宜的房子。这是座较为偏僻的老宅子,已经有一百六十多年的历史。午后的阳光淡淡地从天井上洒下来,弥漫着厚重的沧桑感。 宋春枝麻利地铺好床,回头叫儿子宋小问,刚好看到孩子失手打碎了热水瓶。看着一地碎片,宋春枝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劈头盖脸地打下去,边打边骂,宋小问抱着头只...
天井里的哭声
宋春枝在这个小镇上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一处租金特别便宜的房子。这是座较为偏僻的老宅子,已经有一百六十多年的历史。午后的阳光淡淡地从天井上洒下来,弥漫着厚重的沧桑感。
宋春枝麻利地铺好床,回头叫儿子宋小问,刚好看到孩子失手打碎了热水瓶。看着一地碎片,宋春枝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劈头盖脸地打下去,边打边骂,宋小问抱着头只是哭。忽然间,她听到门口也响起了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地嚎着,嗓子都哑了,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女人低低哀求的声音。
宋春枝停了手,到门口查看,声音倏地停了。但她分明感觉那声音是从天井处传来的,刀子一样刺入耳膜,刺得她头痛。
宋春枝揉着锐痛的太阳穴,坐在床上生闷气,宋小问慢慢挪到她跟前:“妈,您别生气了,我多捡点瓶子去卖,重新买个更好的,好吗?”
宋春枝抬头看了看儿子,一把把他搂进怀里。才八岁的孩子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相称的成熟,懂事得让人心疼。
偌大的老宅子没住几家人,连房东也没住这里。天色一暗,四周阴气逼人,宋春枝母子俩早早地上了床。
半夜,宋春枝被一阵奇怪的歌声吵醒,这歌声婉转动听,听不出是从哪传来的,像是一个慈爱的母亲哼着小曲在哄孩子睡觉。宋春枝一夜没睡好,浑身乏力。
次日,宋小问又在学校闯了祸,把同桌昂贵的削笔机给摔坏了。宋春枝心疼钱,恼火地一把推开宋小问,宋小问没站稳,撞在了门上。这时,门口又传来了小孩的哭声,嘶哑的嗓子,撕心裂肺地嚎着,夹杂着女人低低的哀求声。这些声音再次刺得宋春枝头痛欲裂。
宋小问没有哭,揉揉额头,靠在门上。宋春枝走出门口查看,外面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小问,你听到哭声了吗?”她问儿子。
宋小问摇了摇头。
宋春枝在老宅子里转了个遍,发现这里上下两层,二十多间房子,租出去的只有五六间,住的全是外来做临时工的光棍汉,哪里有孩子的影子?
可那奇怪的哭声还是时不时会冒出来,宋春枝的头疼病越来越严重,她上医院,医生说她是神经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