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虑的心情,草草地吃了早饭,给弟弟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晚上过来陪我。弟弟问我怎么了,我把昨晚的梦讲了一遍。弟弟让我去看看医生,安慰我不要胡思乱想,希望真是我胡思乱想。弟弟答应我晚上过来,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我拖着笨重的身体在保姆孙嫂的陪伴下来到了医院。医生针对我的情况,给我开了一些营养药,说我身子虚,营养没上去导致神经性失眠,让我...
带着疑虑的心情,草草地吃了早饭,给弟弟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晚上过来陪我。弟弟问我怎么了,我把昨晚的梦讲了一遍。弟弟让我去看看医生,安慰我不要胡思乱想,希望真是我胡思乱想。弟弟答应我晚上过来,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我拖着笨重的身体在保姆孙嫂的陪伴下来到了医院。医生针对我的情况,给我开了一些营养药,说我身子虚,营养没上去导致神经性失眠,让我注意调理,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医生的话惊醒了我,孩子……孩子出生就没了爸爸,泪水不禁流了出来。医生不明原因,也不好细问,孙嫂扶着我打车回了家。
孙嫂做完晚饭,收拾好房间,安慰了我一会也走了。屋子里又静悄悄的,静得让人心烦意乱,曦远在时我从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只能一个人承受了。弟弟20:00点后才来,他去给同学过生日回来晚了。弟弟看我还在大厅沙发上傻坐着。“姐,我来……”还不等弟弟说完,我抱着弟弟痛哭起来,郁积了几天的泪水决了堤。弟弟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此刻,我才感觉到稍稍的安稳。
我和弟弟聊了很多开心的往事,22点后,弟弟让我去睡觉,弟弟把我扶到楼上卧室,他在床边守着我,我安稳地闭上眼睛。
当我还在睡梦中,一声尖叫吵醒了我,声音从曦远的书房传来,一定是弟弟上网时发生了什么。我打开灯已经23点多了,仅仅睡了一个小时。推开卧室的门,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喊了几声弟弟的名字也没有人答应我。我的心忐忑不安,慢慢扶着墙向楼下走去,大厅里空无一人,厨房的灯关着,大厅的一侧是曦远的书房,里面有一点光,我的拖鞋声在整个房子里回荡,我的心跳得越来越急促。“敬雨,你在吗?刘敬雨……”还是没有声音,死寂的静。忽然大厅的灯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中,楼上还有一星亮光,是走廊里的灯光。我刚要推开书房的门,在黑暗的大厅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谁在大厅?”我转过身,满头是汗。
我一个人向大厅走去,去找大厅里吊灯的开关。当我找到开关,一股冷气在耳边浮动,差一点背过气去。急忙按下了开关。可大厅的灯没有亮。一只手却在缓缓触摸我的脸颊,我顿时麻木了,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姐姐,救我。”弟弟的呼喊把我从麻木中唤醒,我不去管谁在我面前,一脚踹了出去,也不知踹到了什么,只听“啪”的一声,是茶具被碰翻的声音。我直奔书房,打开门见到弟弟倒在地上,电脑还开着,屏幕上写着四个字:筱雨快跑。接着电脑黑屏啦!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我急忙跑到电脑桌前,摸索着,终于摸到了弟弟的手机。这时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正向书房走来。我迅速关上书房的门,扶起晕倒的弟弟。只听书房的门“吱吱”的开了,我用手机的微光照向门口,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那,吓得我大惊失色,想喊却不敢喊,房间里的灯又全亮了。
我扔下手机,惊讶地看着那个小女孩向我走来,而我却挪不开脚步。“阿姨,我饿啦!”我听见这话,头都大了。她不是死了吗?她是曦远的女儿乐乐,她长得很像她的妈妈何含香,每次她来我都很生气,让我时刻想起她的母亲,曦远也为这个孩子和我吵过架。
一天曦远不在,乐乐和我在家,晚上我在曦远书房上网,乐乐突然出现在门口,“阿姨,我饿啦!”乐乐拉着我的手就往厨房去,我感到很气愤甩开了乐乐的手。
“饿了,找你妈去,你们母女烦得我不够吗?”
“阿姨,我妈妈说你抢走了我爸爸,是真的吧!”
看着乐乐那询问的眼神就让我想到何含香那女人锋利如刀的目光。“饿了自己找。”乐乐生气地瞪着我,“坏阿姨,我打电话告诉爸爸。”我急忙拦住她,乐乐挣扎着,在挣扎中,我一下把乐乐摔倒了,乐乐坐在地上大哭。我急了用手捂住乐乐的嘴,乐乐哭声更大了,我掐着乐乐的脖子威胁说:“再哭我掐死你。”乐乐边哭边用手抓我的手,还说:“你掐吧,我妈妈会杀了你。”听见她说妈妈,怒火中烧的我用力掐了下去,没想到乐乐的哭声渐渐小了,乐乐如一滩软泥渐渐地往下沉,我急忙摇晃乐乐,想唤醒她,可是一切都晚了。我吓傻啦,我都干了什么。忽然门铃响了,我手忙脚乱,急忙把乐乐的尸体向厨房的橱柜里放。
我用一双发抖的手把橱柜关上,洗了一下手,急忙去开门,透过门镜看见何含香在门口。我稳了稳情绪,打开了门。
“刘筱雨,怎么回事这么久才来开门,我来接乐乐。”何含香边说边进屋。
“乐乐哪?”
“乐乐……乐乐……”
“吞吞吐吐干什么,勾引我丈夫还想把我我女儿抢去啊,还我女儿!”我受够何含香的欺负了,自从她发现我和曦远的事,她三番五次来找我麻烦。
“何含香你别不知道好歹,我让着你,你别不要脸。”
“说谁不要脸,就会勾引男人,小狐狸精。”边说边向我打来,我俩厮打在一起,忽然何含香不动了,原来在厮打中何含香撞在了茶几的一角,她一动不动,血正从眉角流出。天啊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了。我急忙给曦远打电话让他回来,曦远回来看见我披头散发坐在沙发上哭,地上躺着何含香,曦远抱着我安慰道:“筱雨,含香没死,我们把她送医院吧!”
“你去吧!曦远。我害怕。”曦远把何含香背走了。我悄悄把乐乐的尸体放到一个大塑料袋中,拖到楼下花园挖了一个坑,把乐乐的尸体推到坑中,想在曦远回来前把乐乐埋起来。正在我想填土的时候,曦远竟然出现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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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埋什么,筱雨?”
“嘘,我在埋乐乐,她死啦!”
“什么?”曦远猛扑过来。拉出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乐乐的尸体。曦远一个耳光打了过来,“臭女人,你都干了什么?给我滚。”
“我都干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咆哮着转身向屋里跑,拿出厨房的菜刀向曦远砍去。那一刀下去正砍在曦远的背上,他抱着乐乐转过了身。
“筱雨,你好狠啊!”我扔下刀,看着曦远,他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在滴血。他抱着乐乐从我身边过去,我一个人站在那,何含香抢救不及时死了,曦远在公司自杀啦!
当看见乐乐又站在门口,又是那样的眼神,这屋里只有我和弟弟,难道乐乐的鬼魂来找我。“阿姨,我饿了。”她的小手拉着我的手,向厨房走去,大厅的吊灯亮了,走廊的灯也亮了,厨房也如白昼一样。我拿起菜刀就砍这个死而复生的乐乐,一刀砍在乐乐的脸上,乐乐冲我笑,脸色发白。我闭着眼睛乱砍数刀,乐乐倒在地板上,我摊坐下来,血从乐乐身上汩汩地流出来,地板被染红了,乐乐颤抖一下,抬起血淋淋的脸,一只眼睛流着血,一只眼睛瞪着我,她向我爬来,身上的衣服早被血染红,我向后撤着,拣起刚才扔在地上的刀,向乐乐的胳膊砍去。砍断了乐乐的双臂,那手臂还在动。
“阿姨,你好狠。”
“乐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边说边挥舞着刀向乐乐的脖子砍去。突然,所有的灯都灭啦!“刘筱雨,还我女儿。”啊,是人是鬼。啊……一双冰冷的手向我的脖子掐来,透过窗外凄惨的月光,我看见黑暗中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身材很像何含香,我用力一推把面前这个女人推倒了。
我的心想着向大厅跑不能停,可是一脚踩上什么摔倒啦!我踩在乐乐的身体上了,我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站起来,刚要移动,右腿被什么缠住了,低头一看乐乐双手抱着我的右腿,抬头看着我,眼睛放着红光,身体完好无损。我大喊起来,用力拔出右腿,跑到大厅,按下大厅的开关,灯一闪一闪,厨房门口站着何含香母女,何含香披头散发,乐乐浑身是血,母女俩慢慢向我靠近,我傻傻地站着,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只见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何含香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我闭上眼等待死亡。我开始感觉呼吸困难,渐渐开始模糊,忽然听见有人说:“含香,都是我的错,筱雨也是我害的,求你不要伤害她。”是曦远,我晕了过去,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书房,边上是弟弟,怎么回事。在昏暗惨白的灯光下我站起来。电脑还开着,屏幕上什么也没有,我走出书房,发现大厅的灯亮着,我来到镜子前,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化妆了。在镜子前一照,镜子里不是我,而是曦远。我摸着自己的脸,不,应该是曦远的脸,天啊!怎么回事,啊……
“吴曦远,不要活在你的臆想中了,你不是刘筱雨。你的家人来看你了。”我是吴曦远,我是吴曦远吗,我爱的人刘筱雨杀了我女儿乐乐和前妻何含香,我杀了筱雨,我选择自杀却没有成功,我对不起他们。
“吴曦远,听说你病情好转了,我来看看你,你欠我姐姐的别想用钱偿还。等你出院了,我会找你的。”刘敬雨边说边把一张支票扔给吴曦远,转身走了。
“敬雨,我是姐姐啊。”吴曦远流着泪说。刘敬雨停下脚步,一丝泪滑过眼角,没有回头,离开了。
刘敬雨离开精神病康复医院后,吴曦远在当天下午跳楼死了,吴曦远永远活在筱雨的思想里。可是他不知道,刘敬雨早在几年前因为一场车祸死了,难道还是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