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r2018(); “妈的,又来了。”我狠狠骂了一句。 我租住在一栋历史久远的旧宿舍一楼,而一楼全是单间,都没有客厅和阳台,因此,没有地方晒衣服被子就成了一楼住户的烦恼之一。 直到最近,一楼中段的一个住户,在走廊的天花板上装了一根结实的钢管。从此,他经常把衣物挂在走廊顶上晾晒。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最烦人的是,他晒出来的衣物有时水都没有拧干,过一会儿...
nr2018();
“妈的,又来了。”我狠狠骂了一句。
我租住在一栋历史久远的旧宿舍一楼,而一楼全是单间,都没有客厅和阳台,因此,没有地方晒衣服被子就成了一楼住户的烦恼之一。
直到最近,一楼中段的一个住户,在走廊的天花板上装了一根结实的钢管。从此,他经常把衣物挂在走廊顶上晾晒。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最烦人的是,他晒出来的衣物有时水都没有拧干,过一会儿掉这么一滴,路过的住户没少中招。有时则是晾的裤子裙子太长,住户路过的时候老碰到头发,不免撩起一肚子火。
之所以还在这栋大楼租住,得益于大楼有旧住户上吊自杀的传说,让房租近乎白菜价,对我这种刚毕业的无神论穷人来说,有极大的吸引力。可是住进来以后,我就后悔了。
那天夜里,我和久未见面的老同学喝酒聊天,半夜才回到宿舍。由于走廊灯前几天坏了没来得及换,我打开老式手机的拍摄功能,依靠那昏暗的长亮闪光灯照路,但依然没有看见地下的水滩,经过的时候脑袋脖子就挨了好几滴冰水,一直钻到背里,大冬天的冷得直发抖。要不是我酒品好,非把那住户的门敲穿不可。
只骂了一句脏话泄愤,我就回去倒在了床上。那天晚上或许因为酒精的作用,我一夜没睡好,总觉得门缝外有人晃来晃去。好不容易临近天亮的时候,我睡意正浓,却被门外的喧闹声吵得心烦意乱。过了没多久,便有人急促地敲响了我的门。
门外站着两个警察,走廊里则站满了人,都是楼里的住户。警察问我昨晚的行程,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或者遇到不寻常的状况。我便如实交代了一番,表示没有异常。然而,警察接下来说的话,让我睡意全无,一阵寒气窜遍了全身。
在走廊天花板上装钢管的那个住户,昨晚上吊自杀了。
警方推测的死亡时间就在我回宿舍前不久,听说死状十分恐怖,绳子把舌头勒了出来,死者窒息时本能地挣扎,把舌头都咬断了,血顺着尸体滴了一地。
我不禁打了好几个寒战,回头看了看枕头,雪白的枕巾上,果然沾了鲜红的颜色,也就是回宿舍时我误以为的水滴,其实是那个死者的血。
事情并没有就这么过去,住死者隔壁的住户说,昨夜在死亡时间之后,他分明听见死者家里还有声音,并且好像有人一整夜在走廊里来回走动。我听完头皮一麻,原来我蒙?中看到门缝外的黑影,并不是梦或幻觉。
c2();
那个消息就在人群里炸开了锅,有人说是以前死去的旧住户要借尸还魂,有的说昨晚的人影,是死者的亡魂在找咬断的舌头。我越听越害怕,突然发现住在顶楼的一个年过八旬的老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等到警察离开,老头才走到我的面前,煞有介事地说:“下一个就是你。”
我连忙问清情况,老头说我头上有死者的污瘴之气,如果死者的亡魂真要找舌头,一定会回来找我。尽管身为一个读过大学的知识分子,但在那一刻,我觉得或许应该信这么一回。
按照老头的吩咐,我在城里好几个地方才买齐各种道具。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我慌忙把镜子挂在门的背面,照老头说的不开灯,把准备好的道具烧掉。这样一来,亡灵出现的时候,镜子就能照出它的样子,把它吓跑。
屋里太黑,我无法点燃道具,于是在床上摸出手机,准备用手机光照明,这才发现前一晚只迷迷糊糊关了长亮闪光灯,但解锁键盘依然停留在拍摄界面,上面显示有一段新拍摄的视频。
我打开一看,是昨夜回宿舍照明时拍下的。看到画面后,我吓得说不出话来。
当时手机拍下了走廊天花板上有一个人,但不是死去的住户,而是因为我突然回来,来不及躲藏而只好抓在钢管上,混在衣物里的凶手。白色的衬衫浸满鲜血,顺着衣摆缓缓往下滴。凶手竟然是死者隔壁的住户,当天下午因为欠款问题而跟死者大吵过一架。
或许他因为死者没有遵守承诺还钱而割掉了死者的舌头,或许以防我察觉到滴在身上的血,才把死者吊在走廊借传说来掩饰,或许昨夜是凶手想探听我有没有发现异样而在门外徘徊。
“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门背的镜子中,映着和手机视频里一样的脸。
更多精彩故事,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迷迭谷
neirongw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