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r2018(); 一、可怜的女人 早上七点钟,隔壁邻居准时出门,女性姣好的容貌被脸上大块乌青毁得一干二净,即使抹了厚厚的粉也掩不住惨遭家暴的事实。 我盖上猫眼的盖子,决定做点什么。理由并不高尚,除了性别带来的使命感,还因为半夜经常传来的咒骂和惨叫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导致我的皮肤状况每况愈下。 搬到新家将近半年,作为一个接受了大笔遗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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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可怜的女人
早上七点钟,隔壁邻居准时出门,女性姣好的容貌被脸上大块乌青毁得一干二净,即使抹了厚厚的粉也掩不住惨遭家暴的事实。
我盖上猫眼的盖子,决定做点什么。理由并不高尚,除了性别带来的使命感,还因为半夜经常传来的咒骂和惨叫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导致我的皮肤状况每况愈下。
搬到新家将近半年,作为一个接受了大笔遗赠,可以整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人,我的工作就是蹲在家门口观察来往的人流,因此很快就和整栋楼的人熟悉起来。脸熟的好处是,当我开口打听的时候,遛狗的大妈们毫不怀疑地把邻居的底细统统道了出来。
牵着金毛的大妈一脸义愤:“3011的闺女啊,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那个畜生!一个男的让女人养着不说,还整天抽烟喝酒打老婆!他俩搬来一年多,那闺女脸上就没消过肿!”
抱着吉娃娃的大妈恨铁不成钢:“唉,长得那么好看,也没孩子,怎么就不离婚呢?看那男人也是个没本事的,难道还养他一辈子?”
我对这位半年来只出过一次门,且戴着口罩的丈夫深感好奇:“各位阿姨见过她丈夫?”
这句话如同热油入水,立刻炸开了锅,大妈们七嘴八舌地说了一堆,总结起来无非是“常年不出门,一出门必定戴口罩,肯定不是好人”、“体格挺好,人模人样的,可惜不干好事”这类。
搜罗了足够的消息,我打算在大妈们还没有把话题扯到给我介绍女朋友之前逃跑,哪知一转身,牵着泰迪的大妈笑着打趣道:“小伙子家里没个女朋友就是不行,这脸上都没洗净。”
我摸摸脸颊两侧,的确有点起皮,忙道谢后找了个角落,掏出喷雾瓶使劲喷水拍打。
回到电梯口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6: 29,还有一分钟左右,隔壁女主人就要回来了。
我拍了拍脸颊,确定仪容没有问题后,决定制造一场偶遇。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地传来,偷听了将近半年,我轻易地认出了她的脚步声,于是赶在她进电梯的时候挡住了将要闭合的电梯门,换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我已经按了楼层,她瞥了一眼,没有动。我装作惊讶地问道:“咱们是一层的?我住3012,新搬过来的,说不定咱们是邻居呢。”
她看了我一眼,漠然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温和,小声回答:“我住3011。”
随后的交谈顺理成章。我有心询问,她有意回答,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经历,不多,但正是我需要的。
女人叫程如,原本拥有自己的服装店,由于丈夫张烈在原来的城市犯了事,所以一年前不得已搬到这里躲避风头,成了不远处一家小公司的职员。
张烈来到这个城市之后心生愤懑,因为“那件事”发生在他们结婚后不久,所以他认为是程如给他带来了厄运,导致他丢了工作,就整日对她非打即骂。
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提出交换联系方式,她很爽快地答应了。为了避嫌,她让我在楼梯间等一会儿再进门。我正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出神,前面突然传来轻声询问:“你是警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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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下意识地回答,“我是个写小说的。”
程如轻声一笑,比了个再见的手势,便隐没在防盗门后的阴影中。
我模糊地注意到,她的左手尾指缺了一个指节。
果然是她。
二、秘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和程如保持着偶尔见面、每天聊天的节奏。
程如是个温文尔雅又机智聪慧的女人,即使脸上常年带伤也掩盖不了她出色的姿容。我一直很好奇她为什么甘愿嫁给一个酒鬼暴力狂,我想,一个男人身材再好,长得再帅,如果他只会醉醺醺地打老婆,应该也没人能够忍受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我自忖对她有了点了解,似乎这个问题并不会戳到她的痛点,就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因为怕被张烈发现,我们只能在白天发短信,并且看完立马删除——有些忐忑地问了这个问题。
没想到程如的回答相当爽快:因为我离不开他。
我盯着她的回答,十分迷惑:从经济上看,是张烈离不开程如才对……难道是情感问题?常年被虐待导致程如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不,也不对,她在言谈中经常会流露出对张烈的强烈厌恶和隐隐的惧怕,这不是一个斯德哥尔摩患者的表现。没等我继续猜下去,就又收到一条短信:
我们守着同一个秘密,只能呆在一起。
尽管已经好奇得抓心挠肝,但理智告诉我,程如不是个会交浅言深的人。以我们现在的交情,即使我问起这个问题,她也不可能回答。
因此,我只能将这种网友的关系继续下去。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应该是外卖到了,我没来得及看下一条短信,随手放下手机过去开门。
门外是一个人高马大、酒气熏天的精壮男人,他红着双眼咧出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一拳向我打过来。
他是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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