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r2018(); 这算是个中等规模的小区,几乎每户都有半露的大花园阳台,最后这样的形式成了一种地产商争相效仿的模式。我搬进来已经半年了,四户两梯的格局,入住率在逐步上升,每天装修房屋的机械声音吵的人不得安宁,那是个星期六的上午,我家的门铃被按响。 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西装革履的,非常英俊,只可惜身材略矮了些,算是美中不足。我笑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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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个中等规模的小区,几乎每户都有半露的大花园阳台,最后这样的形式成了一种地产商争相效仿的模式。我搬进来已经半年了,四户两梯的格局,入住率在逐步上升,每天装修房屋的机械声音吵的人不得安宁,那是个星期六的上午,我家的门铃被按响。
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西装革履的,非常英俊,只可惜身材略矮了些,算是美中不足。我笑笑,问:
“请问,你是?”
“你好小姐,我是尚美装饰公司的设计师。我姓蒋。”
“不好意思,我们家早就装修完了,呵呵,你是怎么进的小区,好像没有预约进不来这里的。”我有点疑惑。
“啊,你误会了,我是你隔壁这家的装修设计师,他们家还刚开始设计呢,我预约的,刚才保安还通话了,让我上来,可我上来按了半天门铃就是没人开。我打了户主手机也关机了,真奇怪。你们是邻居,恩,如果我还是联系不上他们,你能不能在遇到他们的时候帮我转告一下,我明天再来,或者让他们尽快联系我。设计图纸我都弄好了。”
我看到他手上的设计稿纸一大卷,就笑着说:“好,我如果遇见他们来就告诉他们,虽然,你知道,现在的邻居,呵呵,不如以前了,其实彼此也不大走动的了。”
“我明白,尽力而为,我也会设法联系他们的,打扰你了,那我走了。再见,谢谢你了。”
我微笑点头,看他进了电梯,就反手将门锁上,继续我那幅十字绣。
我觉得比往常不在状态,绣品需要宁静的心态,正午时分,我突然感觉特别疲劳,脖子也酸疼起来,正想起来活动下身体,突然听见隔壁有开锁的声音,好像不止一个人的说话声音,于是对镜子掠顺了头发,照了照,就去开门。
果然隔壁的户主来了,我自我介绍,我们彼此问好。夫妻俩人很和蔼,原来那位先生长期出差,为了这次购房装修特地回来和装修公司定方案,而那位太太是字画行的,卖现代画,也卖些古字画仿品,我说你们家还没装修好呢,才刚开始定方案,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要歇脚啊,就来我们家坐坐。那位太太很高兴的说:“这太好了,谢谢你,我先生姓胡,我姓蒋,你以后叫我蒋姐就行,我该比你大的。”
我说:“这可真巧,你姓蒋,你们请的装修设计师也姓蒋,这也是缘分,对了,你们的那位设计师找不到你们,刚才给我留信说,等你们回来了和他联络一下。”
蒋姐高兴地问:“小蒋回来了?”又回头问身后跟着的一位中年男子:“曹经理,你不说小蒋回老家一趟有急事吗,他已经回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呢?”
那位曹经理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半天才回过神对蒋姐说:“没什么大事,可能办完就回来了。一会儿我联系他一下。”
胡先生插话道:“就是就是,我太太很满意小蒋的方案,特地把我叫回来看的,你们又说他回老家请假了,你们公司可要负责到底啊,我们要用小蒋的方案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蒋代表的是公司,他的方案我们一起敲定的,我也十分了解细节,你们尽管放心。”
他们进了自己的屋子,开始四处查看又讨论方案,我不便打扰他们,就和他们道别,回家关上门,准备吃午饭。中午我有午休的习惯,大约1点的样子就开始迷糊着睡着了。突然有开门的声音,我奇怪我先生这时候难道下班,还是什么东西忘记带了,就起身走出卧室,没有人,房门也关得好好的,真奇怪,我向窗外望去,发现周遭的景致有点不大一样,我怎么是住在一楼,我明明住的9楼啊,外面的园林很美,可我的半敞开式花园式阳台怎么变成了一个小花园,和客厅间的玻璃门也不见了,只是一道栅栏拦着。突然从门口推开栅栏走进一个人来,我看她的装束更是奇怪,穿着仿佛是过冬的那种厚棉旗袍,梳着发髻,那女子仿佛我不存在似的就走了过来,从我身边直走了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突然停下来看了我一眼,笑了下说:“怎么,十三姨太,你也在这里?”说着就走出我的后阳台不见了。门铃声大作,我惊醒过来,才发现是个梦,可那么真切,我赶紧起身,慌张地边跑边问:“谁啊?来了来了。”
打开门,我愣了下:“曹经理,恩,有事吗?”我探头看了看隔壁的房门锁关着。
“你好,怎么称呼。”
“叫我晓兰就可以。”
“嗯,你能跟我过这边房间看一下吗?”
“蒋姐他们人呢?”
“方案已经定了,他们走了,我们要开始正是装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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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稍等,我拿下钥匙。”
我进门拿上钥匙,关了自家房门就跟曹经理进了隔壁的房子,房子还是水泥地,这里交货的都是毛坯房。
“你请这边走,晓兰。”
我跟着曹经理来到后阳台处,曹经理站在那里,良久,我看着他的背影,他似乎在抽泣,果然他边转身边擦眼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户人家找到我们装修公司,小蒋,就是你说见过的那位设计师,是被派来做主设计的。小蒋为人很好,很勤奋,他家乡在山区,很穷困,他家里兄弟姐妹多,而他是唯一上了大学的,是家里的希望,你知道,不用我说,他也就是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
“呵,我明白,可是,你和我说这些……”
“你知道承重墙吗?”
“我当然知道。怎么了?”
“承重墙是不可以拆除或者改造,打断等等,这不安全。”
“这没错,谁都知道。”
“你看后阳台这两边的墙。”
“嗯,看到了。”
“你看这边靠近厨房的一段墙,里面其实就是承重墙,是拆不得的。可是,小蒋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位也是姓蒋的太太,想把后阳台并进餐厅,还想把厨房做成敞开式的,那样就必须动这承重墙。当时,我也在场,开工仪式其实头一天就做过了,我特别吩咐过工人,这后阳台两边的两段墙不要碰,特别不要重砸,而房子其它角落都要用锤子敲打几下,其它仪式我们也是按照当地的风俗办的,点香供柚子,烧了纸。”
“有这么讲究吗曹经理,我们家当初什么也没做啊。”
“没做总比做错了好啊。”
“怎么,这里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
“有,小蒋是第一次接受主设计任务,他毕竟年轻啊,有些话他不听,当时他为了使客人满意,或者接受我们的大致方案,就想妥协一些客户的局部想法,当时,哎,他重重的踢了靠近厨房的承重柱一脚,你看。”
我看到墙面上又一个黑色的脚印,高度挺高,就开玩笑说:“你们这位小蒋设计师练过武功的吧,人不高,踢这么高。”
“怎么人不高,他有1米82。”
“什么?呵呵,我今天上午还看见他,他,嗯,我看着顶多也就1米70的样子,估计还不到呢。”
曹经理的脸色煞白,我看他有点站不住,他蹲下,最后索性坐在地上,一边叹气,一边又摇头。
我有点奇怪,就说:“怎么了?你对这位设计师不满意吗?”
曹经理看了我一眼,说:“你得帮一下我们。”
“我?我能帮你们什么,我不懂装修。”
“不,不是这个。小蒋死了,四五辆车子碾过去的,当时就不行了,送到医院根本就没救了,腿全断了,可以说简直四分五裂。我们……哎,我们不想丢掉客户,所以,就说小蒋请假有急事回老家了。我们要把这单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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