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是乡村画尸人,简单的说就是给死人化妆的手艺人。据明叔说别看画尸人这一职业,看似平常,实际上会遇上各种奇怪诡异的事。所以明叔时常会学一些法术傍身。由于干画尸人这一职业实在是稀缺,导致这一行油水多,利润大,风险高。明叔实在忙不过来,就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徒弟叫做霍东,为人愚笨却循规蹈矩,本性忠厚老实。另一个徒弟叫做阿金,是明叔的侄儿,他生性机灵,一学就会,只是...
明叔是乡村画尸人,简单的说就是给死人化妆的手艺人。
据明叔说别看画尸人这一职业,看似平常,实际上会遇上各种奇怪诡异的事。
所以明叔时常会学一些法术傍身。
由于干画尸人这一职业实在是稀缺,导致这一行油水多,利润大,风险高。
明叔实在忙不过来,就收了两个徒弟。
一个徒弟叫做霍东,为人愚笨却循规蹈矩,本性忠厚老实。
另一个徒弟叫做阿金,是明叔的侄儿,他生性机灵,一学就会,只是太过于滑头了。
这天明叔要外出办事,提前跟两个徒弟交代道:“霍东,阿金,我有事要外出一下,待会有几具尸体送过来,你们好好鼓捣一下。”
“师傅……你……你……放……心……”
阿金说话结巴,还没等他说完,阿金嘿嘿一笑,用三寸不烂之舌,说道:“师傅你就好好出去吧,家里有我和师弟,不管来几具尸体,就是几百具尸体我们也能搞定!”
明叔瞪了阿金一眼,严肃道:“我说过多少遍了,不准拿尸体开玩笑。”
“嘿嘿,徒弟知道了。”
“你啊你,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你这样早晚要出事啊。”
明叔摇了摇头,叹气离开了。
明叔一走,阿金嘟嘴道:“师傅人老了就爱啰嗦。”
霍东却说:“师傅……说的话……没没……错。”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马屁精。”
阿金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霍东了。
不久后,村里一下子抬来好几具尸体,像这种情况在乡村的确是少之又少。
阿金打听了一下,说是这一家人开着车准备出去游玩,结果车子翻下悬崖,一车四口人全都没了。
这一家四口人,男子姓李,叫做李大炮,是村里有名的富豪,家里早就开上了小轿车,村民们羡慕的不得了。
就连阿金每次看到李大炮的轿车,都会幻想有一天,自己也开上小轿车。
如今李大炮一死,阿金叹息摇了摇头,不在羡慕了。
开的起小轿车怎样,富贵又怎样,要有命享受才行啊。
几具尸体蒙着白布,白布上染上了鲜血,抬尸的几个村民,把四具尸体一放下,仿佛见鬼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金也知道,必经他们干的是阴业,专门给死尸化妆,一双手不知摸过多少尸体了,人家当然像见鬼一样看自己。
“师弟,先看看四具尸体。”
阿金对霍东说道。
“男尸叫做……李大炮,一……家之主,脸被划烂了,脑……袋有个碗口大的窟窿……”
“女尸,啊……”
还没等霍东说完,他突然大叫一声,本来阿金正在记录,却被霍东的尖叫声吓到了。
他上前一看,这具女尸竟然没有脑袋,出了满是鲜血的脖子,还在汨汨冒血,还真是让人触目惊心。
阿金又检查了其他两具童尸,大约都是五六岁,好在尸体完整,只是身上多处伤口。
阿金立马打了一个电话,来到乡办处,询问女尸的情况。
“师……兄……怎样……”
阿金看了霍东结结巴巴的样子,就没好气,道:“他们说出车祸的时候,车子摔下山崖,王耳怀,也就是女尸,没有系安全带,刚好又是副驾驶,直接从车上飞出去,被悬崖壁一挂,加上冲击力,脑袋刚好没了。”
这样的尸体挺麻烦的,无奈之下阿金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用稻草扎成一个球,大约人头大小。
在用一个橡胶头套,套在稻草球上,宛如一个人头。
阿金还专门弄了一套假发,直接套在头上,看起来好像真的一个人。
做好这些后,阿金和霍东师兄弟二人,光是给这具尸体化妆,就耗费了一大个下午。
等到两人终于给女尸化妆完成后,天已经黑了。
“妈蛋,这具无头女尸可是耗费了我们师兄弟一番功夫。”
阿金抱怨了一翻,把女尸的衣服挽起,这才看到女尸手上竟然戴着一对金镯子。
“嘿嘿,师弟你看,纯金的金镯子啊!”
霍东知道师兄想什么,赶紧制止道:“不……不要……啊师兄,这样不太……好吧,要……是被师傅……他……老人家知道……”
“你这个老古板,怎么跟师傅一样,可别拿师傅他老人家来威胁我,反正这个镯子我要定了。”
说完阿金取下女尸的镯子,在看了一眼霍东,又问了一句:“师弟,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分你一个?”
霍东摇了摇头。
“你这呆子,好了,天色已晚,师弟我去睡了,其他几具尸体明天再说。”
阿金打了一个哈欠离开,准备回屋睡觉了。
霍东看着可怜的女尸,双手合十道:“有……怪……勿怪……我师兄……不……不……不懂事……”
当晚阿金就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一个无头女尸对他穷追猛打。
第二天起来后,阿金偏偏不信这个邪,对着女尸吐了一口口水道:“哼,你这个女尸,真是不知好歹,我为你化妆,拿你一点东西怎么了。”
霍东脸皱成一团,结巴道:“师兄……我看……我看……还是……”
“你别说了,就你结结巴巴那个样子,我看见你就烦。”
阿金把荷包里的一对金镯子拿了出来,负气道:“师弟我告诉你,这只镯子我定是不会还给女尸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拿我怎样!”
阿金拿出七色彩带,绑住女尸的手脚,又拿出镇魂钉,就要往女尸的手脚钉进去。
这时候,霍东又制止了,大喊道:“师兄……不要……不要啊……”
霍东一急他的结巴竟然好了,只见他急忙说:“师兄,冤家宜解不宜结,这金镯子本就是不义之财,不属于我们,还是还给女尸吧。”
“不可能!”
“那你也不要用镇魂钉,让女尸永不超生啊。”
如今霍东说话变得正常了,劝说阿金倒也溜了起来。
不过阿金哪里听得进去,回道:“你不知道,昨晚这女尸竟然来我梦里吓我,今天我就要她好看。”
阿金不听从霍东的劝告,拿着镇魂钉,直接钉在女尸的手脚,然后把白布盖上,睡大觉去了。
第二天,霍东一早就起来,开始为尸体化妆,等他画完了就日上三竿了,却还不见阿金起床。
他便来到阿金的卧室,叫了一声:“师兄起来了……”
叫了半天都不见阿金起床,等他进去一看,阿金竟然瞪大双眼望着天花板,七窍流血而亡。
明叔回来后就听说阿金死去的消息,他本来十分气愤,一回来就问霍东情况。
没想到霍东刚一开口,明叔一震道:“你怎么不结巴了。”
“师傅我的结巴已经好了,唉,这个先不说,这都怪师兄贪心,顺了女尸的金镯子,还用镇魂钉钉住女尸的手脚,要她永不超生。”
明叔一听,瞬间没气了,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件事我想管都没法管了,这是阿金自己不对。”
阿金想要女尸的不义之财,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对金镯子是女尸生前最爱之物,那是她母亲送给她的嫁妆。
起初女尸投梦吓唬阿金,就是为了要阿金还金镯子。
谁知阿金不但不还,还要置于死地,让女尸永不超生。
他没有想到,这镇魂钉,除了钉住手脚,还有一个位置,那就是天灵盖。
可惜的是,女尸没有了头颅,这永不超生一说,就不成立了。
阿金终归作茧自缚,没有听从师傅明叔的话,这才造成了悲剧。
明叔伤心也只得无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