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却邪说自己的职业是神棍,倒也不是他经常行骗,偶尔帮人算个命,驱驱邪还是有几分本事,只是本事也没多厉害,他的记录里有很大一部分的事件,要么是无疾而终的,要么是他束手无策。徐悦是找上张却邪的第一个客户,她正值芳龄,一头乌黑油亮的黑发,略微的烫了些卷,垂到了她的肩上。刚刚升职的徐悦又去做了做头发,换了番新形象。徐悦虽然爱美,但她绝不会染发,她爱极了她这一头黑发,...
张却邪说自己的职业是神棍,倒也不是他经常行骗,偶尔帮人算个命,驱驱邪还是有几分本事,只是本事也没多厉害,他的记录里有很大一部分的事件,要么是无疾而终的,要么是他束手无策。
徐悦是找上张却邪的第一个客户,她正值芳龄,一头乌黑油亮的黑发,略微的烫了些卷,垂到了她的肩上。刚刚升职的徐悦又去做了做头发,换了番新形象。
徐悦虽然爱美,但她绝不会染发,她爱极了她这一头黑发,无论是色泽还是撩起的柔顺的感觉,她都不愿意破坏这一头黑发,每次剪头发,徐悦看着地上散落的自己的头发,都有些舍不得。
徐悦第一次约张却邪见面的时候,张却邪没认出徐悦,照片中的徐悦长发飘飘,而此时的徐悦却留着一头短发。张却邪还是顺利的找到了徐悦,下午四点的咖啡厅没什么人,徐悦整个人焦虑的四处望望,非常的不安。她的脸上厚重的黑眼圈,还有凌乱的头发,面色也不怎么好,下意识的抱着自己的两臂。
张却邪坐在了徐悦的对面,他也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接手事件,坐立不安的他点了一杯白水。
“你好,徐悦小姐。你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困扰到你了吗?”
徐悦点点头,上下打量着张却邪,他实在是不像会驱邪的人。
“你知不知道哪一种吃头发的妖怪物!”徐悦盯着张却邪说道。
张却邪倒是没听过有这类的东西,她反而觉得徐悦有些不正常。
“你也看到我以前的照片了吧,我的头发变成现在这么短,不是剪的,不是的。是有东西!有东西每天晚上在吃我的头发。”
张却邪心里有些烦躁,第一次就遇着这种闻所未闻的东西,真是不好处理,他又不好拒绝,便让徐悦说了下去。
“半个月前我升了职,就般到了离公司近一些的公寓,事情就是从搬家那天开始的。我刚把东西搬过来,也没顾上关门,我刚放好家具,一扭过头,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是个秃头,很瘦很瘦,衣服的肩都是垮下去的,不过他很高,像竹竿似的,四肢也比一般人要长,他的指尖几乎是到了腿的膝盖。起初我也没注意到他在我的背后,可是他的手突然摸了一下我的头发,我惊恐的扭头,连连后退。男人驼着背,好像完全不在意我吓坏了的样子。
‘你是谁?’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姐您的头发实在是太好了。’男人的声音又尖又细,我那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变态,但是我看他倒也没什么恶意。
‘谢谢,我一直都保养的很好。’
‘你是刚搬来的吧,楼下我开了一家美发厅,抽空可以来找我做头发。’男人递了张名片给我,我低头看了看没有店名也没有这个男人的名字,只有一个地址和电话。挺奇怪的,但名片做的很精致。
我看了看地址,地址就在这栋公寓的楼下,之前却没怎么注意到。我当时是放了心,因为这些搞美发,美妆的艺术的人,都是有些怪怪的,我倒也是见怪不怪。”
“那你后来去了那个男人的美发店没有呢?”张却邪问道,他觉得女人的故事到目前为止还是很无聊。
“去了!因为搬家的事忙了好几天,白天又要上班,实在是没精力自己打理头发,经常去的店里家还有些远,我就想到了那个男人的店,刚好就在楼下,图个方便我就去了。
那个男人的店门面很小,只有一般的房间门大小,店内空间很大,也很精致,都是纯木的家具,和现在那些美发店的装修风格差的很远,店内哪怕是白天也很昏暗,只开了两盏小灯,让人进去就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他让我躺在椅子上,然后开始洗头,他的手法很独特,力道也刚刚好,我很快就困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说是睡着也不算,我还能感觉到他在给我洗头,还能听见水的声音。
可是后来不对了,我感觉他给我用的洗发水很奇怪,有股异香,但是却好像黏在我头发上一样,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一直都很爱惜我的头发,对头发也很敏感,我当时觉得不是很舒服就睁开了微微闭着的眼,虽然我当时还是很困不过我从椅子前的镜子里看见,那个男人在舔我的头发,那黏糊糊的根本不是洗发水,根本就是那个男人的唾液。
你能想到吗,我从未觉得这么恶心,一个男人大口的流着口水,痴迷的舔着我的头发。我立马起来一脚踹开了他,不过他似乎很惊讶,完全没反应过来。奇怪的是,他的手一离开我的头,我就不困了。我拿起包就朝着门跑过去,那个男人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还是那种很痴迷的表情,口水不断从他嘴里流出来,是那种特别恶心的乳白色的口水。
我摔门走的时候只想着快点跑,那个男人也没追出来,我却看见那个男人笑了一下,就那么一秒,我很确定我看到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