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时44分,又是同样的时间。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在这个时间醒来了,也不知道自己多少次梦到同样的事。梦里他和一个女人沿着楼梯走下楼,他曾无数次想要看清那女人的脸,可都以失败告终。当二人下了楼转过眼前的拐角,发现等待她们的却是一具无头尸体。尸体的表面已经严重腐烂,一些乳白色的蛆虫在尸体的皮肤上蠕动,死者具有一些女性特征,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一位妙龄女性。二人本...
4时44分,
又是同样的时间。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在这个时间醒来了,也不知道自己多少次梦到同样的事。
梦里他和一个女人沿着楼梯走下楼,他曾无数次想要看清那女人的脸,可都以失败告终。
当二人下了楼转过眼前的拐角,发现等待她们的却是一具无头尸体。
尸体的表面已经严重腐烂,一些乳白色的蛆虫在尸体的皮肤上蠕动,死者具有一些女性特征,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一位妙龄女性。
二人本想绕开尸体继续往前走,没成想,尸体却自己坐了起来,紧接着又站了起来,手不停地在比划着什么,仿佛拼命地想告诉二人什么信息……
每次就在他快要弄懂那尸体比划的信息的时候,他总会猛然地醒来。
每一次醒来,时间都是4时44分。
这一次,他决定珍惜梦境的时间,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当晚,他很早就睡下了。为的是能让自己多在梦境中停留一会……
又是这个梦境。
他和那个女人从楼梯上走下来,这次他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不再像以往那样盲目地走着。
当他想转头看看那女人的样貌时,却发现自己的头无法转动。
又到了那具无头尸体前,尸体又像以前那样,站起来,然后对他们比划着什么……
对了,每次就是这个时候,他才会醒的。眼看时间不多了,他拉起女人的手,试图拉着她在往前走一段路。
然而,女人并没有动。
但他这一举动也不是毫无意义的,他清楚的看见了女人手上有一块胎记。
虽然总觉得这胎记有些眼熟,但他没有多想。眼看自己的假期就要结束了,不如好好休息几天。
假期结束后,他再一次来到自己的岗位-法医。
不得不说,每天面对尸体的他已经麻木了。不过这一次,他可真的是害怕了。
这次需要鉴定的尸体是以为女性,年龄为27岁左右。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女尸手上有一块和自己梦境中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胎记。
位置、形状、颜色……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女尸手上的胎记都和梦境里那女人的胎记一模一样。
他随后叫来了一位同事,打算问问这胎记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那同事看到后脸色变得惨白,用极小的声音说了一句:“这……这就是……尸斑……啊”
尸斑……?他就说怎么总觉得在哪看见过嘛……
等等……?尸斑?那岂不是……自己在梦境中和一具女尸走了很久吗?
他心里不禁有些发毛,这次,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
又是一个晚上。
这一次,他刚进入梦境时,就开始跑,以至于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他本以为已经离那个尸体所在的转角很近了,可眼前还是望不到底的楼梯。
难不成是梦境变了?他停下了脚步。
过了一会,那个女人居然又走到他身边,拉着他准备一起往下走。
他甩开女人的手,干脆走在女人后面。不一会,他们又来到了那具尸体前……
他看到那具尸体,就知道已经从楼梯上下来了。索性绕过尸体和那女人,直接往前走,绕过尸体后,等待他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看不见四周,只能凭感官感觉出自己的脚下踩着许多零碎的尸体。
……
这次的时间应该过了吧?自己怎么还没有醒来?
他不知道,从他绕过那具尸体往前走时,就再也醒不来了。
往前走了好一阵,终于看到远处有两点红光。他此时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现实中的自己快点醒来。
走进看,那两点红光根本不是什么希望,而是……绝望。
那两点红光是一张放大了的死人脸眼睛发出的光。
借着红光他能看清那张脸的容貌,这是一具腐烂了很久的脸,脸上多少腐烂出的洞已经数不清,而且每个洞里都有那么几只蛆虫……
他作为一个法医,鉴定过的尸体可不少,你看,这不就是去年那个水里捞出来的尸体嘛。
他在心里数着,今天的时间已经过了4时44分了吧?自己怎么还没醒来?
那张脸和他对视了一会,缓缓说道:“你对我这张脸不陌生吧?法医先生。你说你为什么偏要好死不死地往前走呢。
如果你不往前走的话,还可以离开这的……也好,这样一来你就是第三个陪我的了。”
“什…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已经被困在这里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说的那么好听干嘛,什么叫被困在这里了?正确地说,应该是你已经死了。
法医先生,我觉得我对你已经比前两个好多了吧?先是找个人陪你往下走;又是在拐角放了一具尸体告诉你不要往这边走。你可是唯一一个有这样待遇的人呢。但你却完全没有发觉。”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呐~下一个进入这梦境的可是一位警员小姐呢,你就去拐角和那位没有头的小姐姐玩吧。
这可就要怪你们没有找到杀我的凶手了。”
……
很久以后,他的尸体因为腐烂后气味太大被发现。
死亡原因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