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胖子卧在似乎已经容纳不下他的椅子里。臃肿的身子把衣服的扣子绷紧,精致的西装在于大胖子的身上没体现出任何华贵的一点,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擦得油亮油亮的。肥头大耳的一张脸似乎很困难,脸色早已憋成了猪肝色,连说话也十分费劲。张却邪倚在椅子的一边,用一只手支着脑袋,上下打量着于大胖子,他记不住于大胖子的名字,压根就不想记。于大胖子是一名蜡烛商人,市内的蜡烛市场几乎...
于大胖子卧在似乎已经容纳不下他的椅子里。臃肿的身子把衣服的扣子绷紧,精致的西装在于大胖子的身上没体现出任何华贵的一点,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擦得油亮油亮的。肥头大耳的一张脸似乎很困难,脸色早已憋成了猪肝色,连说话也十分费劲。
张却邪倚在椅子的一边,用一只手支着脑袋,上下打量着于大胖子,他记不住于大胖子的名字,压根就不想记。
于大胖子是一名蜡烛商人,市内的蜡烛市场几乎是被于大胖子垄断的。于大胖子的蜡烛除了做的精美,油腻感不重之外,更实在的是耐用,几乎一根蜡烛能顶别家蜡烛三根的时间,而且点燃了会有一股让人放松的异香。于胖子说这是他的欧洲研发团队研究的秘方,这异香不光闻着使人舒服放松,更有利于睡眠。那些高级餐厅和一些颇具小资情怀的人,几乎是全部购买了于胖子的蜡烛,于胖子也赚的盆满钵满。
俗话说有钱就变坏,于胖子就是典型的那种人,自从有了钱,有关他的负面新闻也不少,醉驾撞人、克扣员工,最近甚至传出了于胖子的蜡烛用料化学检测完全不合格的说法,虽然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新闻,对于胖子来说丝毫不必理会,但是他在张却邪眼里的形象还是大打折扣。若不是于胖子的酬劳太好,而张却邪又一直是个穷鬼,照他那样任性的人绝不会搭理于胖子,也就少了这么个好故事。
“与老板遇到什么问题了?”张却邪努力堆出一个假笑。
“老子要是知道是什么问题,还用得着你们这些神棍!”于胖子很激动,他似乎说话都很费力。
张却邪斜着的身子直起来了些,他的确感觉到了于胖子的身上有异样,就像之前那种寒意袭过张却邪的身子。
于胖子好像想张嘴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他双眼充血,整张脸都憋青了,张着那张血盆大口,扶着张却邪的桌子,低下头,嗷呜嗷呜的大吐起来。
这一幕毫无预兆的发生,张却邪愣了片刻之后蹦了起来,有些生气的他跳起来越过桌子,抓住于胖子正想骂他,却停住了。
于胖子十分痛苦,不停的吐出透明的液体,这液体一掉到地上就凝固了,变成了乳白色的固体。
于胖子停了下来,靠在椅子上似乎舒服了很多,之前憋的发青的肥脸缓和了许多,他的呼吸好像也变得顺畅起来,不再有浓重的呼吸声。他虚弱的摊在椅子上。
张却邪不顾于胖子,低头看着那些于胖子吐出来的东西,那些凝固成固体的东西还泛着一层油量。张却邪拿起一根笔,戳了戳那东西,他挑起来。他实在不行这样做,不过他凭看是看不出来的,只能放到手里靠手感判断。张却邪用手搓了搓,并没有他想象的恶心,滑滑的又十分油腻。
“这是.......蜡?”张却邪扭头问向于胖子。
于胖子吐出来的东西是蜡,张却邪盯着于胖子,于胖子点了点头。张却邪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把瘫软的于胖子扶正。张缺邪的双手在接触到于胖子的时候,一种粘滑油腻的感觉停留在他的手上。他看着于胖子大汗淋漓的样子,反应过来那压根不是汗,于胖子的身体在分泌蜡。
于胖子的手臂上结出一层淡淡的透明的薄膜,于胖子痛苦的用力挠破那层薄膜,才略微舒服了一点,把目光转向了张却邪。
“这就是我遇到的问题,你看要怎么解决?”
张却邪一时愣住了,他也无法确定这是什么东西作祟,只觉得巧合,那于胖子是做蜡烛的,他就吐出来蜡,浑身的毛孔分泌出蜡来。
“会不会和你的蜡烛有关,于老板?我看你这吐出来的也是蜡,我觉得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不可能!我公司的蜡烛没有任何问题,小心我告你诽谤!让你混都混不下去。”于胖子气急败坏的骂着,张却邪这下倒是更确定了,于胖子的过激反应。一定是于胖子的蜡烛有问题。
“于老板你不说实话,我帮不了你”
张却邪耸了耸肩,于胖子却十分生气,挥舞着两只肥胖的双手,不断的拍打着桌子,他的脸又憋成了猪肝色,一副似乎又要吐的样子。于胖子忍住要吐的冲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好像在咒骂着张却邪。张却邪也不理会于胖子,只是为他打开了门。
于胖子摇摇晃晃的走了,他还想臭骂张却邪几句,但是他似乎已经痛苦的说不出话,张却邪看见于胖子走过了地方,流下了一连串的蜡迹。于胖子已经走了,张却邪心头的寒意还没散去,他低头扣了一下地板上的蜡,油腻,顺滑,远远超过了一般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