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你所说的一切我都已经听清楚了,只不过,我还想再问你一下,你真的确定吗?”心理医生阿杰认真的观察着刘伟问道。蜷缩在对面沙发上的刘伟,使劲的点了点头,“医生,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阿杰的心中泛起了阵阵糊涂,按理说刚才给这位做过的心理检测是完全正常的,看刘伟那颤巍巍的样子,应该不是故意没事弄着玩的啊,阿杰扶了扶眼眶,“那,刘先生,你...
“刘先生,你所说的一切我都已经听清楚了,只不过,我还想再问你一下,你真的确定吗?”心理医生阿杰认真的观察着刘伟问道。
蜷缩在对面沙发上的刘伟,使劲的点了点头,“医生,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阿杰的心中泛起了阵阵糊涂,按理说刚才给这位做过的心理检测是完全正常的,看刘伟那颤巍巍的样子,应该不是故意没事弄着玩的啊,阿杰扶了扶眼眶,“那,刘先生,你现在还住在那里吗?”
“是的,我还住在那里!”刘伟紧张的回答道。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阿杰的意料,“你不害怕?”
“怕,我十分害怕,可是我,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可以说,这是阿杰做心理医生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比较棘手的事情了,“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希望我如何帮你呢!毕竟,毕竟我可只是一个心理医生啊,或许你应该找一个会法术的道士啊!”
“医生,你已经帮了我了,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我走了。”沙发上的刘伟慢慢的坐起身来,走出了诊所。
背后的阿杰却是一脸的茫然,这个病人,或许可以这么称呼,即使他没有被检查出有任何心理毛病,竟然只是来找他倾诉,他需要的仅仅就是这些,不过,这倒是吸引了阿杰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本能的好奇和探索的兴趣。
风林小区,在阿杰的脑海里,这个地方应该是比较老了。
古旧的大楼里,到处都爬满了藤蔓,似乎是在诉说着这个大楼的历史,阿杰扶了扶眼镜,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大楼里的空旷是阿杰早就想到的了,这里面居住的人很少,多是一些老弱病残之类,阿杰来到了一位老人面前,“大爷,你好,问你个事,你们这里有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叫刘伟的吗?”
“刘伟?”老大爷像是被问糊涂了,重复着阿杰的话,“没,没有啊,我们这里没有交刘伟的,这栋大楼很久了,楼上都已经没有人住了,只有我们这一层有几户人家,都老的老,小的小,没地方可去了,我们是生在这死在这了!”
老大爷的话倒是让阿杰感到一丝凄凉,不过也是十分奇怪,“没有叫刘伟的?”
“三四十岁的哪还会愿意待在我们这里啊,都在外面安家立户了!”
阿杰不愿就这么放弃,“那,大爷,你们这里有一个叫阿花的小女孩吗?”这是在和刘伟谈话中,他所说的那个让他害怕的小女孩。
“没,没有!”老大爷回忆着。
面前这个沧桑衰老而且还有些老眼昏花的老人,阿杰怕老大爷会想起什么,于是给他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大爷,这是我的号码,你要是想到了什么,再给我打电话吧!”
这下阿杰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看来果然是被耍了。
“医生!”
阿杰被吓了一跳,将视线从桌子上的文件移向了面前,当他看到面前的人时,不禁一丝恼怒。
“医生,我害怕,我真的是太害怕了!”面前的刘伟又是一副恐惧十分的样子。
忽悠,接着忽悠!阿杰想看看面前的这人到底还会有什么鬼话。
“每次午夜我醒来的时候,都会发现,小花她,直勾勾的望着我,而且,她的眼睛是红色的!红色的!”
阿杰心想,要不是是自己真的去实地问过情况,肯定还会被刘伟那看起来像是极度崩溃的模样给骗了,阿杰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阿杰,你觉得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心理病啊?”坐在沙发上的刘伟可怜的望着阿杰。
“呵呵,不是,不是,不是你得了什么心理病,而是我,我得了愚蠢的心理病!喂,小丽,把客人送走!”
刘伟显然没有想到阿杰会这么说,“医,医生,我,我...”
助理片刻便走了进来,请走了刘伟,“先生,先生,麻烦你出去吧!”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阿杰看到刘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十分痛苦的情绪,怨恨?没错,就是一种怨恨!
阿杰长长的舒了口气,只把这几天的事情当做是一个闹剧,便投入到工作当中了。
“嘟嘟嘟嘟嘟!”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阿杰顺手拿了过来,“喂,你好,阿杰心理咨询室!”
“打,打错了吧,你是那个之前给我号码的年轻人吗?”电话里面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
自己给谁号码了啊?阿杰顿了会儿,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随即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难道里面真的有什么事情?
“哦,对对对,是我,是我,老大爷,你是想到了什么吗?”阿杰急忙问道。
“是的,是的,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阿杰被请坐在一旁的破凳子上,里屋的老大爷缓缓的走了出来,“来,就是这个!”
老大爷递给了阿杰一个厚厚的文件簿,上面布满了灰尘,“大爷,这?”阿杰不解的问道。
“这就是!”老大爷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字,居民登记手册,“之前在这里居住的居民所有的登记,你说的那个叫刘伟的人他的名字也在这里。”
阿杰翻了翻,可能是年过过于久远,上面的字迹显得十分古旧,那个叫刘伟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阿杰的眼前。
“年龄,43岁,独居,贫困户!”看到这里,阿杰的心里波动了一下,“那,大爷,那这个叫刘伟的人,他现在在哪里啊?”
“在哪里?被黄土埋了几十年了!”老大爷叹气道,“这是五十年前的居民登记簿!”
阿杰一震,五十年前! 难道自己见鬼了,“那,那有没有一个叫小花的人啊?”
“小花啊?你还是看看他是怎么死的吧?”
老大爷的话让阿杰一阵不解,只见后面写着,“死于48岁,死因,上吊自杀,个人不良记录,杀害儿童,遇害者,小花!”
看到这,阿杰顿时惊呆了,原来一直是一个鬼在向他倾诉,倾诉着自己的愧疚与恐惧。
“老大爷,谢谢你了!”阿杰准备起身离开。
“年轻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你调查这些干什么啊?”老大爷疑惑的问道。
“我,只是一个咨询师,倾听人内心的声音。”
刘伟没有再去找过阿杰了,或许是阿杰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他,也再也不需要倾诉了。
阿杰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倾听来自阴间愧疚魂灵的倾诉,或许比鬼魂更恐怖的是折磨内心几十年来的愧疚与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