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女孩,她是整个厂里的开心果,每次有她在的地方,都会老远就能听到大家的笑声。今天是植树节,厂里的领导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要每个组里都出两个人,去工厂上面的山上种树,说是响应国家的号召,多重树少砍伐。“哼,鬼都知道,领导的一句话,员工的泪血汗,有功他们领,有罚我们担。”工厂里的至理名言啊。而宁静他们组,宁静主动要求的,而小凯确实被逼无奈的...
宁静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女孩,她是整个厂里的开心果,每次有她在的地方,都会老远就能听到大家的笑声。
今天是植树节,厂里的领导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要每个组里都出两个人,去工厂上面的山上种树,说是响应国家的号召,多重树少砍伐。
“哼,鬼都知道,领导的一句话,员工的泪血汗,有功他们领,有罚我们担。”工厂里的至理名言啊。
而宁静他们组,宁静主动要求的,而小凯确实被逼无奈的,通俗的说法就是,让他修身养性,外加减肥锻炼,因为他实在太胖了。
小凯二百五十斤了,就他这吨位,别人都不爱跟他一组,也就小宁静,才不爱计较,还总替他说好话。
“什么跟他一组有安全感,不怕被别人欺负了去,走夜路不怕装见鬼,他一屁股就可以把鬼做成柿饼。”
宁静将他说的那么重要,小凯想发发牢骚都说不出口了。
一路上只听见宁静“叽叽喳喳”不停的说话声,跟别的工友们的抱怨声。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那座山头,因为以前这边都没有中过树,所以到处是风长的野草,杂乱无章的横在了脚下,就在最前面有一棵自然长出的梧桐树,枝丫张牙舞爪的错落着,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宁静一下就跳到了那棵树的旁边,捡起树枝,学着梧桐树的样子,胡乱的挥舞着手中的树枝,那滑稽的样子,把别的同事们都给逗乐了,只有小凯没有笑。
他坐在地上,还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光是走上山来,就差点要了他的小命,他哪还有心思管别的。
大家爬上山来就都出一身的汗,这会都休息好了,山风一刮,宁静感觉整个后背都被贴在了冰上,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感觉身边周围的风都凉飕飕的。
临时组长开始安排任务,两个人一组,每组都得种上两棵树,就可以回去了。
宁静理所当然的跟小凯一组,小凯蹲不下,只得他来挖,宁静来运土,他们选在了一个小土堆上,小凯感觉这里既然高,肯定很好挖,宁静也就随他了。
可宁静的心里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她总觉得小土堆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这种感觉她很讨厌。
小凯拿着铲子开始行动了,就在他挖第一下的时候,“哇”一声乌鸦的啼声响起了,宁静的手哆嗦了下,差点将手里的筐给仍了。
'“干嘛呢宁静?”小凯的一句话让她从呆愣中醒来,宁静抛开的心里的不安,将筐拾了起来。
就在挖的有两三米深的时候,下铲子下去,居然没有带出了一小节骨头,小骨头就跟猴子的手骨似的。
宁静弯下腰准备将土都推开,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当她将土都推开后,就看到一个人的头骨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宁静吓得忙从土坑里跳了出来,“啊……死人了”宁静的叫喊声把旁边的人都给引了过来。当同事们看到土坑里的尸体时,他们都忍不住大大的吸了一口凉气。
它的头盖骨都不是很完整了,额头上的左边那块有一个深深的凹痕,可能是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右边的脸上却还有一些腐肉,干瘪的附着在上面,稀稀拉拉的头发张在头皮上,不时的还有蛆虫来回的在头发里钻来钻去,而它的手骨却断了,掉在了胸口上,看着这样的景象,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头皮发麻。
宁静一想到刚刚在推吐的时候,她的手还抚摸过它的脸,她感觉自己恶心的直想吐。
她看着自己紧紧握着的手,慢慢的她感觉自己的手心里湿湿的,当她张开时,就看到有一些血水从她的手心里往外冒。
她使劲的啪打着手心,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了个锋利的树枝,在使劲的戳着自己的手骨,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小凯看到后一把将她的手紧紧的攥住了。
短暂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手还在小凯的手里攥着,她感觉刚刚就跟做梦一样。
自己差点就将手给打残了,看着小凯还攥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刚才发疯的表情肯定让他都看到了。
临时组长赶忙让同事们都下山去,而他则向着厂里面去汇报去了。
宁静下山后就请假回家了,她今天受到了太多的惊吓,到现在还萎靡不振的,就想回家后大睡一觉,好让自己平复一下受惊的心灵。
宁静回到家后就躺在了床上,她看着天花板,越看越觉得像个无底黑洞,仿佛下一刻那个尸体就从里面爬出来。
宁静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心里告诉自己,那都是幻觉,不一会,她就眯眯着睡着了。
宁静迷蒙中看着前方有一个黑色的大门,周围环绕着黑色的雾气,她感觉那道门就像一条 盘踞在此的毒蛇,仿佛你一旦有打开的心思,它就会毫不犹豫的咬死你。
可心里终究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让她忍不住的迈动着脚步,虽然她知道这是个错误。
就在她即将碰触到那扇门的时候,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将她吵醒了,宁静起来后洗了把脸,可一抬起头来,看到自己那张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时,她就感觉自己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
当她打开房门后,小凯紧张的看着她,宁静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宁静没好气的说着。
“你没什么事吧?我叫了你好多次门,你都没有回,你再不来开门,我还以为你真出什么事了呢?”小凯一脸的急切,眼里的担心没有一丝夹杂。
宁静望着他那双担忧的脸,心里不由的多跳了一拍,有人担心的感觉真好,此时宁静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
后来厂里请了个法师,给山上的人做了一场法事,超度了亡魂,一开始亡魂还不想离去,也不知法师是怎么做到的,亡魂就消失了,亡魂走后,他的尸体上的腐肉就消散在了空气中,只留下了森森的白骨。
再后来,小凯告诉她,原来法师请来后,先问了都有谁摸过尸体了,要是不及时的处理,那就会被恶鬼拉进死亡之地,永远都别想醒来了。
小凯听到这里,就没命的向着她的家里跑来,生怕她真的出事。
宁静忍不住有些后怕,身体开始瑟瑟发抖,这让她想起了那个黑色的大门。
现在想来多亏了小凯,难怪那天他那么慌张,想他那一身彪,也不知是怎么跑的动的。
“嘻嘻”现在想来自己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此后,经常在厂里见到宁静跟小凯在一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