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守夜临近傍晚的时候,有人说找到了林家的小妾阿玉,不过是在村北头那条河里,尸体藏在一片芦苇荡中。已经淹死许久了。林家老爷是个大富商,纳的小妾足有十几个,再加上如今年老,力不从心,所以听到阿玉的死讯,也只是叹了一声,也不管她为何淹死,只是吩咐下人丧礼简单操办即可。入夜,嘹亮刺耳的唢呐声已经已经响彻林家大宅。唢呐声中,除了一个哭丧人在那里吼叫,其余的便都是大人...
一·守夜
临近傍晚的时候,有人说找到了林家的小妾阿玉,不过是在村北头那条河里,尸体藏在一片芦苇荡中。已经淹死许久了。
林家老爷是个大富商,纳的小妾足有十几个,再加上如今年老,力不从心,所以听到阿玉的死讯,也只是叹了一声,也不管她为何淹死,只是吩咐下人丧礼简单操办即可。
入夜,嘹亮刺耳的唢呐声已经已经响彻林家大宅。唢呐声中,除了一个哭丧人在那里吼叫,其余的便都是大人孩童哈哈大笑的嘈杂声,离棺材不远处,摆了好几桌打牌的,搓麻将的,一切都热热闹闹,没人为那阿玉的死感到悲伤。
夜渐渐深了,村里人慢慢都散了。
林家的一个下人找到癞子,让他在停尸房呆上一夜,好好看护阿玉的尸首,以防猫狗啃食,那名叫癞子的村民听了,满脸笑容的答应了。
癞子是村里有名的懒汉,是连油瓶倒了都不愿扶的那种,他平日里就在家睡大觉,饿了就干些摸鸡偷狗的事,也没个老婆,但日子倒也快活。他人虽懒,不过胆子却大的很,守夜这活一点也不累,对于癞子来说就是往那一躺的事,他之前干过好几回,不过都是对着些老头老太,这回死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癞子心里其实早已乐开了花。
林家的下人给癞子准备了几碟小菜,一小坛酒和两支长长的蜡烛,另外还有十两银子作为酬劳,不过那银子须得第二天才能给他。
送走了下人,癞子迫不及待的闭了屋门,拿起桌上的酒便痛痛快快喝了起来,一坛酒没几口就见了底。
此时正值夏末,天气依旧有些炎热,阿玉的尸首由于发现的突然,还未来得及换上寿衣,身上还是那套略微单薄的衣裳,泡得发白的躯体有好些都袒露在了外面。
“咕——”癞子吞下最后一口酒,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瞥向阿玉,从进门之时他就已经开始打量草席上的尸体,但碍于林家下人没敢细瞧,如今就剩他一人,又是喝了酒,胆子便大了,瞟了几眼哪里觉得过瘾?最后索性拿了个鸡腿一边啃一边直勾勾的对着尸首发愣。
林老爷的小妾个个貌美如花,阿玉算是里面比较一般的,但在这村里依旧是能让男人流口水的尤物。
“听说这阿玉是林老头去长安的路上遇见的,因为父母重男轻女就卖给了这老头,这老不死的,这么多女人咋不累死他?”癞子愤恨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望着阿玉叹息道:“可惜可惜,真是可惜,怎么就淹死了,真是老天瞎了眼。要是嫁给我,我一定会当个宝贝每天捧着,哪像那林老头,睡了这个,还要那个。”
一阵风吹进了屋内,凉飕飕的,癞子缩了缩脖子,回头发现窗户没关,于是三两口吃了手中的鸡腿,起身去关窗户。
待他关了窗户,伸手抓了一些花生,回头再看阿玉的尸体时,却一下子愣住了。
摇曳的烛光下,阿玉的衣服被方才那阵风微微掀起,露出平坦光滑的小腹,小腹被河水泡得发白,在昏暗的烛光下仿佛会发光,格外的显眼。癞子看得目瞪口呆,像根木头定在那里。
癞子活了三十几年,连个女人的手也没摸过,他曾想进妓院玩玩儿,但人家看他那副德行,连门也没让进,后来他又想偷看女人洗澡过过眼瘾,但奈何女子洗浴都极为隐秘,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于是也懒得尝试了。不过现在就有一个女人在他眼前,虽然是死的,但终究还是个女的。
癞子的手颤抖着按了上去,而后轻轻的来回滑动,滑滑的,凉凉的,好像绸缎,那种从未有过的触感瞬间直冲脑门,癞子呼吸急促,脸色开始涨红,体内那股原始,野蛮的需求如决堤之水,脱困猛兽再也抑制不住,驱使着那双肮脏的手缓缓探进了更深处。
“就当我一夜的媳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