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哈哈——我亲爱的小伙子你知道得太晚了!”声音划破夜空刺破夜幕下安详的宁静。太平洋的风儿穿过防风林直扑小镇而来穿过街道越过楼房利剑一般刺向昏暗的酱园弄小巷。这是一条长长的狭窄的弄堂从东往西左手边是一排建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或者更久的水泥楼房左手边是一排低矮的砖砌平房大概是修建于本世纪初经济开始突飞猛进的时候那时候外来务工人员越来越多这些房子是供外来务工人...
楔子
“哈哈——我亲爱的小伙子你知道得太晚了!”
声音划破夜空刺破夜幕下安详的宁静。太平洋的风儿穿过防风林直扑小镇而来穿过街道越过楼房利剑一般刺向昏暗的酱园弄小巷。这是一条长长的狭窄的弄堂从东往西左手边是一排建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或者更久的水泥楼房左手边是一排低矮的砖砌平房大概是修建于本世纪初经济开始突飞猛进的时候那时候外来务工人员越来越多这些房子是供外来务工人员租住的现在又因为经济萎靡这些房子又空了下来。弄堂里没有路灯唯有弄堂东西尽头有一盏路灯东面弄堂的已经坏了好几个月没有人管这显然只是一种象征性的摆设就像很多公路转弯口弄一盏硕大却只能晃眼的路灯一样可笑。
风穿过弄堂如同湍急的水流穿过狭长的山谷一样发出轰轰的声音。那一声喊叫如同晴天之霹雳一般楼房里有几处灯光亮了起来有人打开窗户探头看了一下当然什么也看不到然后嘟哝着:“那个疯婆子又发疯了。”接着他关上了窗户。楼房里的人仿佛都接收到了他的信息陆续地关掉了灯。
一个人影矮身从东面踱进弄堂惊起一只正在垃圾堆里寻找食物的花猫。花猫竖起耳朵抬头看着那人忽而又转头看向那人的背后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瞳孔放大身体一弓窜上了靠着平房一根圆木翻身上了房顶双眼紧紧地盯着弄堂神色紧张。那人醉汉一般摇摇晃晃且焦急地往前走着时不时往后看似乎有人在追他。这是男人年龄大概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满脸惊恐。
风吹过他的耳边像是有人再给他说话让他赶快跑越快越好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双脚好似灌了铅一般沉重。这时的他头昏脑涨眼前的一切仿佛是活动地飘忽不定。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都怪自己贪便宜遭了人家的道但是现在不是找原因的时候现在最紧要的是逃跑逃得远远的而且要快最好速度能超过博尔特有刘翔跨越障碍的能力就好了。逃出去赶紧报警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生命遭到威胁而是有关一个一连串人口失踪案的元凶。
屋顶上的猫呜呜地地吼着着弓着的身体毛发直立。他艰难地迈着步子脑子里想的和自己要做的大相径庭就好像放电影一般脑子里是快进而现实中却慢动作。
“哦我亲爱的你在这里啊?”弄堂东面的路口出现一个女人风吹起她的长发在空中飘着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张纪中版《射雕英雄传》里梅超风的特写镜头。屋顶上的猫如同见到天敌一般不自觉地往后一跳在空中扭转身子一碰触到屋顶的瓦片就一阵狂奔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爪子踩踏瓦片留下的锵锵声。
男人听到女人的声音不由得身体一震脑袋里轰地一声好似有个东西爆炸了。他奋力挪动着步子前后前后左右左右可是那一双脚已然不属于自己了就好像它们只是一种装饰跟布娃娃的双脚一样。他心急如焚整颗心不仅悬在半空而是是被人用手捏着悬在半空他紧张地快要心肌梗塞。突然他脚下一绊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他想要伸出手撑住却也来不及反而把手腕给扭伤好了。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身后的女人突然握紧双手放在胸前抬头望着天空闭着双眼一副陶醉于美妙音乐中的样子。突然她又神经质地将握着拳头的双手使劲向身后一甩样板戏里的革命战士一般挺起了胸膛身体僵直地朝男人跑了过去。
男人见她径直朝自己跑过来就仿佛看见一头猛兽扑向自己的猎物他顾不得手腕的疼痛挣扎着想要起来。
快必须快我要离开这里不要看见这个女人快啊快啊!!!他在心里呐喊着。
“亲爱的你怎么摔倒了?”女人跑到男人的身边话剧演员一般停住僵直地身体如同山顶的苍松随即她又猛地跪倒在地晃荡着身体伸出手像是在抚摸男人的额头和脸却又没有碰触到她的头随着她手的摆动而摆动一切都是像在演绎一出话剧。
“滚——滚——滚开!”男人发觉自己说话都困难了使足了全身的劲才挤出两个断断续续的字。
“哦!”女人仿佛受了刺激停止了上身双拳一上一下地摆在胸口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整个画面充满了戏剧的张力。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着女人眼圈泛红鼻息抽动一双大大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男人泪水珍珠般一颗颗的滚落下来。突然女人抬起头看向天空作出话剧演员标志性地伸手动作用右手指着天。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女人朝天怒吼着然后又低头掩面嘤嘤的哭着。
“神经病!”刚才开窗户的人有打开了窗户探头朝下面骂着“大半夜不睡觉鬼哭个蛋啊!滚——”
地上的男人看见突然出现的灯光像是在炎热的夏日见到了雪糕严冬中看见了火炉。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于是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想要翻身同时张口想要喊救命可就在他半侧着身子喊出一个救字的时候女人将身体压了下来不久前还让他连篇幻想的硕大胸部就压在他的脸上即使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得到那对丰乳的温度但是这个时候他哪里还容得下勾人的幻想他只想推开女人向楼上的人求救。
“就就个屁啊?快滚不然老子下来揍你!”那人怒吼着随即关上了床关窗的哐当声告诉男人希望破灭了。他本女人压在身下浑身开始发抖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这下完了彻底完了。
女人紧紧地压着男人生怕他发出一丝声音。
“啊!”女人突然感觉一阵刺痛她咬着牙地吼着接着她犯了一个白眼把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刺痛仍然还在她却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女人的双手越箍越紧怀里的男人仿佛枕头一样只是他开始挣扎因为他快窒息了。女人咬着牙忍着痛将头缓缓地地下嘴凑近男人的耳朵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男人都喜欢。吃吧用力吃吧。”
此刻的男人呼吸困难然而他却没有依然紧紧地咬着女人的一个乳房。就算死也不能让你好过!
男人渐渐地没有了力气他却看见了一道光一道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光。它很亮却很柔和。他也不再受女人的禁锢迈步朝着光源走去感觉轻快这时从光里走出一个人温婉婉约的女子长发及腰一袭白色长裙。她朝男人微笑着像是来欢迎他的。男人觉得眼前的女子很眼熟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现实中电影电视里还是梦里?他只觉得这个女子看起来很舒服很可靠忍不住想要和她亲近。女子伸出手去牵男人的手男人看着她不由得惊呆了——指若削葱根口若含朱丹芊芊做细步精妙世无双——这不说的就是她吗?
男人小心翼翼地牵着女子的手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他格外紧张稀世珍宝一样。
“这是哪里?”男人随着女子进入一片光的世界。
女子微笑着看着男人没有作答。这是一个光的世界满满的目所能及之处全是光柔和如同身处宝石之中。男人脑中闪出一个念头这是天堂?那么就是说我已经死了?男人转头看着女子她依然微笑着让人想到《指环王》中的精灵公主。那是一种捉摸不透的笑容蒙娜丽萨也将为之汗颜。男人看着女子脸上不动声色的笑心里突然一沉他明白了这就是天堂自己已经死了。一想到自己已经死了男人突然心口一阵绞痛牵着女子的手缩回来他用手捂着胸口仿佛身体里有千万只虫子在蠕动撕咬。胸口的绞痛开始向四周扩散腹部脖子下身脑袋......男人觉得自己就要爆炸了他捂着脸痛苦地尖叫着身边的女子已然微笑着不动声色。突然整个世界暗了下来光不见了黑压压地让人窒息。然而男人却还能看到女子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她及腰的长发每一处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在黑暗中她的肌肤不再是如白玉般晶莹而是如黑炭一样锃亮。
“这是天堂。”女子突然开口说话了“这是天堂这是天堂这是天堂这是天堂——”
女子没完没了地说着像只上了发条的敲锣猴子让人厌烦。男人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口大钟之中而此刻正有人使劲地敲着钟震耳欲聋。男人抱着头嘶吼着。
“这是天堂这是天堂这是天堂这是天堂这是天堂——”
“这是他妈的狗屁天堂!”男人突然伸手一巴掌朝女子扇了过去女子没躲没闪男人的一巴掌重重地扇在她的脸上打得她脸都变了形。
“这是天堂这是天堂这是天堂这是天堂——”女子没事人一样依然微笑着看着男人不停着说着。
消失的天堂 我在天堂向你俯身凝望
就像你凝望我一样略带忧伤
我在九泉向你抬头仰望
就像你站在旷野之上
仰望你曾经圣洁的理想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
带回满身木棉与紫荆的清香
带回我们闪闪亮亮的时光
然后告诉你
我已找到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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